宋先生也说来回路远,他就不折腾了,等以后黎锦搬来镇子上,再带着包子来见他。
陈西然上次送了包子一条红绳当见面礼,他还记得那个柔软的小生物趴在自己怀里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这回包子满月,陈西然说什么也要去亲自瞧一眼。
杏林堂这边的周贵也打算登门拜访,去村子里参加小包子的满月礼。
这几日来,黎锦亦算他半个师傅,他不懂的问题,黎锦都详细的给他解释,一点也不藏私。
甚至黎锦还鼓励他多提问题,这样才能进步的更快。
周贵自然不胜感激。
六日这天,宋先生讲完课放两人离开,周贵已经在宋府的大门前候着了。
他站在街对面,看着黎锦依然背着竹篓,穿着看起来明显已经漂洗太多次的长袍,与他身边那锦衣华服的小哥并肩而立,却丝毫不显得逊色。
周贵想,人靠衣装这句话还真是不完全对。
气质高贵的人,就算穿着普通布衣,在人群中是极其亮眼的存在。
当然了,如果黎锦能换上一身得体的锦衣,配着修长笔挺的身姿和含星的俊眸,那就算说是京城哪个高门世家的公子哥都有人信!
不过,镇子就这么大一点,周贵连县里都没去过。
自然更不可能见到那真正的豪门公子哥儿是什么样,他最多就是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讲‘那京城来的公子哥儿,骑着高头大马,人群夹道相迎’。
之所以周贵能去茶楼听书,是因为说书先生经常要喝汤药润嗓子,这药一般都是周贵给煎的。
先生也跟茶楼的人打过招呼,不收他和吴大夫的钱。
正巧这时候黎锦看到了周贵,跟他打了声招呼。
周贵赶紧拱手:“黎大夫。”
走近了,黎锦给他们介绍。
“这位是我的同窗,姓陈。这是杏林堂的学徒,周贵。”
周贵此前已经拜了吴大夫为师,古代最讲孝道,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拜两个师父,所以他称呼黎锦也只能叫‘黎大夫’。
陈西然的家就在隔壁,他让管家把东西收回去,又神神秘秘的把一个布包挂在身上,不告诉黎锦这里有什么。
“咱们走,先去你家,小包子该等急了。”
黎锦笑道:“小包子可不会急。”
陈西然又追问黎锦到底给包子取名什么。
黎锦学着他的样子:“子曰,不可说。”
“好你个黎锦。”陈西然话虽然这么说,眼里却带着笑意,一看就是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