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工钱?”
“银丝糖和桃酥!多谢夫君。”
黎锦一愣,手中的木棍直接戳到自己手上,留下一道红印。
这还是少年第一次叫自己夫君。
之前都是叫他阿锦。
秦慕文脱口而出夫君两个字后,也别过脸去,但红红的耳尖暴露了他的羞怯。
他想,是自己之前害怕,才没有叫相公或者夫君,可自从昨日后,他内心一直充斥着这两个称呼。
一不小心,就说出去了。
黎锦此前觉得相公、夫君、官人这种称呼黏糊糊,不适合男人于男人之间来叫。
但听少年这么一声,他脑海中就跟绽放了烟花一样,甚至在回过神来的时候,直接把人拉在怀里,欺负的他双眼微红才放回去。
于是,两人接下来的工作效率低到了一定地步。
秦慕文扁圆的杏眼眼尾绯红的像染了胭脂,却又比最好的胭脂颜色都要清透。
“乖,再叫一句。”
秦慕文抿着唇,不敢出声,他、他担心阿锦直接不顾厨房的东西,拉着他洗澡回屋。
但他从没直接当面反抗过阿锦的话,于是小声商量:“晚上叫,好不好?”
黎锦没忍住又把他拘在怀里亲,他的夫郎,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但他却像个强占了良家少年郎的恶汉,说:“那就不止这一个称呼,也不止这一句了。”
秦慕文脸色白了白,却依然乖巧,说:“好吧。”
三斤的山楂而已,两人很快就把核去干净,正好那边红豆也煮好了,黎锦用家里干净的粗麻布包着红豆,挤出水分,揉碎了放在碗里。
糖块的锅里换了好几次水,直到杂质蒸发掉不少,再熬制就是浅黄色的糖浆了。
黎锦先用准备好的荆条串好八个山楂,第一个和最后一个中间的核都偏小,这样串起来不容易掉。
然后他飞快的把山楂在糖浆中滚了一圈,放在准备好的白瓷碟子上。
“我的小长工,这是今天补额外的工钱。”
秦慕文端着盘子,嗅着上面糖甜滋滋的味道,露出一个‘本长工要卖身给你’的微笑,让黎锦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颊。
脸上有肉,捏起来真的很舒服。
长工被一串糖葫芦收买,美滋滋的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