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知识是一方面,切身操作又是另外一方面。
单单纸上谈兵终究是不可取的,故此,黎锦对这个机会无比珍惜。
翌日,祝善和黎锦去了工部都水清吏司的船坞,黎锦跟在他先生身后,手里捧着执笔,专心的记录数据。
偶尔也会记录祝善与工部官员讨论的结果。
那官员看到黎锦的记录情况,笑着对祝善说道:“你这小徒弟总结分析的能力倒是一等一,比我这里的司务都记录的更加清晰。”
顿了顿,他又说,“你这徒弟可有举人功名在身?若有,直接来我这里当个司务,每月也有些俸禄。”
司务,是京官里正八品官职,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来。那人能直接开口给个司务职位,想来应该是都水清吏司的大官。
祝善挑眉笑道:“你也觉得他不错?”
那官员不明白祝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跟祝善关系好,也就顺着祝善的话往下说。
“是不错,怎么,你不舍得?”
祝善道:“非也,他不是我徒弟,而是跟我一起研究造船的最佳同伴。你让他当司务做记录,可算委屈人家了。”
官员本来就凶悍的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他认识祝善少说也有十年了,从没见他身边有过任何同伴。
祝善声名鹊起那会儿,不乏有人想要跟他合作。
祝善起初也是欣然同意,结果还没过磨合期,祝善就和人家闹掰了。
理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位官员知晓一点其中秘辛,反正他站在祝善这边,这种实干派正和他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