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把他会的东西都拿出来,通过熊家宣扬到整个昱朝,那么待他日后离开时,他还可以拿这些东西赚钱。想来那时候仿制品早已遍布整个昱朝,别人也只当他是仿的。虽然银钱上可能不会赚那么多,但至少性命无忧。
这些是唐寿早就计划好的,所以才会什么就拿出什么,一直没有藏私,只是怕日后他离开后,突然拿出新奇的东西,树大招风。
唐寿闭着眼睛,只能用身体配合身上的人,可心却越来越远。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离开,他再也没有从前那种真切的雀跃,只剩下他阵阵自己也品不明白的涩然与慌乱。
云雨初歇,唐寿如同一只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喘息着,两人不知道做了多久,才歇下来,肚子就发出咕噜噜地肚叫声。
似乎肉体结合使熊壮山感受到这个人纵然会得再多,都是他的夫郎,他们有合法文书,使得他心下安定了些。这才从炕上爬下去,他不会做吃食,怕唐寿嫌弃,就冲了碗油茶面,端了一盘核桃酥过来。
不安使熊壮山失了分寸,唐寿累得胳膊都抬不起,只能歪在熊壮山怀里让他喂自己吃。
唐寿估计和葛朗台有亲戚,便是这幅惨状,还不忘对熊壮山道:“二郎,一会儿你叫于丰以你的名义给镇北王写封信,介绍下卫生纸的用途,告诉他咱们想与他或者官家合作,若是有兴趣可以过来杏花村。另外便推脱你从前旧疾犯了,高山路远去不得了。”
唐寿不打算去东京,他怕行踪泄露,遇上埋伏。再者他们和镇北王也没有私下接触过,并不了解这人的品行,怕送羊入虎口。但要是镇北王来杏花村就不同了,毕竟不是他的地盘,行动也不方便,真想对他们怎么样,全村人都会知道。只要不屠村,那么要不了几天整个玉林镇都会知道,然后是府城,甚至整个昱朝。以镇北王如今的权势地位,他的这点东西是多,但却不足以令镇北王玷污了自己的羽毛。
熊壮山道:“好,我一会儿叫于丰去写信。”
“嗯。”唐寿喝下熊壮山喂过来的一勺油茶面道:“卫生纸利润太大了,咱们想要独守,目前还不可以。据我所知,现在造纸术还只掌握在几个大家手里,咱们的卫生纸一造出来,肯定会撼动他们的利益。”
“牙香等物,他们不与咱们计较,一个是给镇北王面子,一个是咱们的利益还不够大,在咱们眼里最多只是小打小闹。东京金家,不就拿牙香在给金锦程练手,到底没入了他们的眼。不过造纸术不同,那是彻彻底底地在动摇他们的根基。”
熊壮山道:“我明白。只是为什么信上要言与他或者官家合作,不直接点明到底要与谁合作呢?”
唐寿笑道:“这种事情当然是与官家合作才万无一失,但你我都不知道镇北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他是个重利的,咱们跨过他直接就要与官家合作,他可能会心生不满。到时候帮不帮引荐两说,也许还会惹祸上身。至于与咱们合作,咱们只要小利,给他大利,凭他的身份地位,不会容不下咱们。”
“而镇北王要是稍微有点头脑的就应该能想明白,这么利益高昂的东西,唯有官家出面才能镇压住那些士家大族,不然那些被动了蛋糕的家伙们,很可能连起手来对付他。可换成官家,他们怕是屁也不敢放一个。所以与其独吞,不如同咱们般,在其中捞些好处。”
“那你打算怎么合作?”
“分成,咱们出技术,官家推广和投资,二八分。咱们二分,官家八分。”
“二分,少了点吧。”
唐寿却笑道:“二郎,二分可不少了,真运行成功了,你就知道了,便是这二分利,就够咱们几代人尽情挥霍奢靡。”
看着熊壮山疑惑的眼神,唐寿进步解释自己的详细计划。
“官家开纸铺商行,自然不会同咱们般只开在一个小小的杏花村,自是要遍布整个昱朝。可以在每个府城都开了纸铺,然后由东京抽掉人手管理。一旦有了官铺,同等质量下,不用比别的铺子便宜,便是一样的价格,大多人也更喜欢选择官铺。况且咱们制出的纸张质量好,还有卫生纸这种新奇的物什。”
唐寿想了想,“你把我的这个想法和于丰说下,让他列出个调理分明的计划书。镇北王只要不是个糊涂蛋,就该明白,这种事只有官家能做到。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和咱们一样,只要分成,足够锦衣玉食了。”
在后世公私合营可不少,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赚钱,靠他们自己,不说卫生纸会惹祸端,就但说销售,人力物力有限,又能销售多少,怎么也不如坐收整个昱朝赚得多,还什么都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