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吃食生意的不能埋汰,不然客人吃了会拉肚子。”
狗蛋点头,“对,熊夫郎和咱们说过这个。”
虎娃子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半晌又道:“狗蛋,咱两个跟着账房先生习字记账吧。这样咱们也能记账,才好知道咱们一个月到底能赚多少钱。”
“再者,这生意这么赚钱,我们也不能独吞,我的打算是有了账本,咱们和熊夫郎五五分账。咱们就占熊夫郎些便宜,毕竟有那么张嘴等着咱们两个养呢!”虎娃子道:“虽然熊夫郎说是帮咱们,什么也不要,可咱们却不能忘利,该给的还是得给。”
“对,就这么办,还是你想的周全。”
虎娃子笑道:“我总是大了你几岁,你以为这几岁是白长的。”
狗蛋和虎娃子的计划,唐寿完全不知道,他今个又给熊壮山做了小米锅巴和仙贝。这两样小零嘴是他最爱吃的,特别是锅巴,小时候八角一袋的老北京锅巴吃的总是甜嘴巴舌的。那会儿的梦想就是长大当个开卖店的,那样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吃到吐。
熊壮山吃着锅巴,一口一把,于丰比较矜持,一口一个的吃。
他拿着锅巴看了看,惊叹道:“熊夫郎,这些吃食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我就没吃过这种锅巴,这和平常我吃的饭锅巴根本就不是一个味!”
唐寿笑了笑,喝口茶水,他只想让二郎多吃些他曾经吃过的好吃的罢了,所以才会这么绞尽脑汁的每天想些吃食。
不一会儿来客人了,唐寿和熊壮山便起身上楼给客人让座,于诚去泡茶,于丰拿着账本记订单。
那客人喝了一大口茶水,暖和过来,道:“油茶面给我来二百斤,不那要小包装的,要大袋子的。现在天气凉了,那东西能放住了。还有冷面给我少来些,五十,不三十袋吧。天冷了没人愿意吃冰镇冷面了。”
于丰马上道:“不能吃冰镇冷面可以吃热汤冷面啊!”
“热汤冷面?”那跑商瞪着眼睛道:“怎么做?”
于丰便如此这般的和他讲了做法,那跑商越听越高兴,“还能这么吃,那就再给我来一百斤。”
二楼,唐寿坐在吊椅上悠闲的晃着,“二郎,过几天我打算去趟东京?”
“东京?”熊壮山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唐寿,这么一个硬汉,竟硬生生生出三分幽怨。
唐寿受不了的搓鸡皮疙瘩,这不是他家二郎的人设,他家二郎是怼天怼地的暴神,这个深闺怨妇是个什么玩意!
这哀怨的样子仿佛唐寿是抛妻弃子的渣男,唐寿实在受不了,忙解释道:“我去东京就是为了卖保温瓶。现在天气冷了。眼看着保温瓶就要流行起来了,我打算亲自走一趟东京。”
“也是为了在东京开家铺子,现在他们从咱们家进货转手就卖二倍有余,咱们也完全可以做这笔生意,咱们比他们条件有利。”
“那东京那边再有人来进货还卖不卖?”
“卖,当然卖。不仅卖,那些东京商人要是嫌弃路途遥远,还可以直接在咱们东京铺子里进货,价格只比来咱们杏花村贵二三文。可要是货大,这两三文就够了路费了,况且我们也要运送自己的货物,怎么都不亏。咱们这便算是零售批发两手抓。”
熊壮山深深地看他,心思明显不在这上。东京,东京金家,这是熊壮山最恨的牙痒痒。“夫郎,你是我熊壮山的……”
“我知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夫郎,对吧?”唐寿道:“我记住。”
熊壮山被噎了下,不甘地道:“虽然这是事实,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这下唐寿倒是楞住了,熊壮山不说这个说什么,这不是他的标配台词嘛。就跟霸道总裁的‘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一样,什么时候套路变了?
唐寿好奇道:“你不是要说这个,那你是要说什么。”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生生世世都是你相公!”
唐寿:“……”
东京小巷里,一个女人凄厉的恸哭声回荡在整个小院里。她对面站着一个膀大腰圆,身形能装下三个她,满脸横肉的胖女人。
“哭什么哭,我欺负你了?”胖女人叉着腰,冷眼看她。
二娘子柔柔软软,仍是弱柳扶风之姿,和王三郎在一起这段日子,别的没学会,怎么做王三郎喜欢的小女子之态,却学的出神入化。可惜她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这女人因自己性子蛮横,相公喜欢二娘子这种柔软的,便越发恨二娘子这种虚伪的女人。
二娘子抹着眼泪道:“还请您多宽限几日,过几天我家三郎定会过来给我交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