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波动极其轻微,混合在061一秒接收到的几亿兆信息流里,像是一个再短暂不过的幻觉。
他当然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但是,061从茫茫数据库里捕捉到了一份残片。
……好像在很久以前,为其他宿主服务时,他也偶然接收到过这样的信息流。
但在稀薄到近似于无的碎片数据段中,他听到的不是忍俊不禁的笑声,而是极度绝望的悲泣。
池小池当然接收不到这样的讯号。
他正在配合娄思凡的表演。
娄思凡说:“看来你和长生还是磨合得不到位,以后你的双人训练还是我来负责吧。”
在一边的贺长生突然插上了嘴:“娄哥,不是说让我带他吗。”
娄思凡有点诧异,扭头看向贺长生。
贺长生一是愧疚弄伤了冬歌,二是和冬歌共享了秘密,当然不肯再把冬歌交给别人:“磨合不好可以慢慢来,双人训练我比较有经验啊。”
娄思凡其实不大乐意:“这也太麻烦你了。”
贺长生说:“我是前辈,这是我应该做的。”
贺长生实在不习惯撒谎,说着说着就背对了冬歌和娄思凡,锁骨都红红的。
为了缓解尴尬,他开始把保温瓶里的病号饭往外拿,蔬菜丸子汤、虾干白菜、香菇瑶柱炒肉,热热闹闹地摆了一桌。
他背对着两个人,话却是对冬歌说的:“下次训练,我会小心。”
为了配合娄思凡,冬歌在贺长生看不到的地方,依次递进地露出了“惶恐”、“反感”、“双人训练最讨厌”的表情。
娄思凡果然放松了警惕,笑道:“那小冬歌就交给你啦。”
贺长生摆弄着碗筷:“……嗯。”
冬歌的确交给了他。
在训练和上课的闲暇时分,贺长生开始往男单的训练场来。
他不爱玩手机,只背着包在场边站着看训练,或是坐着画舞蹈设计作业的草稿图。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冬歌训练时,他总是格外有灵感。
这么个唇红齿白的人往场边一戳,就是一道风景。
贺长生的美人之名不下于冬歌,这么一个人有事没事就跑场边杵着,实在打眼得很。
女单的人在隔壁起哄:“贺帅哥,等谁啊。等女朋友的话来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