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池小池的话来说,我祖坟都哭不过来,还管得上他们这乱坟岗。
袁本善本来也动了心思,想看看雀斑男所谓的能杀鬼的“办法”是什么,但思前想后,还是作罢了。
他已经亲手干掉了一次关巧巧,还可能被这个“关巧巧”二号目击了,哪里还有胆子再往前凑。
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宋纯阳,当然要牢牢攥到手里才是。
于是在离开会议室时,他握住了池小池的手。
他说:“纯阳,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池小池倒不介意这个。
他本就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当然要先喂些饵。
但喂饵也是得有诀窍的。
于是,他先应了一声“好”。又摇了摇头。
袁本善略有担心:“怎么?”
池小池把一句矫情的话说得又软又暖,拿捏得恰到好处:“我怕那个……那个‘巧巧’,今天晚上会找我谈戏。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又怕拖累你……”
想住在一起,是依恋;怕拖累他,又是体贴,两边的便宜都占得足足的。
袁本善此时最怕和关巧巧有交游,但叫他一个人睡,他又万万不肯。
他权衡利弊过后,觉得两人住在一起也不算安全,正打算提议四个住在一起,就见眼前人眼里噙了泪,看上去泪眼朦胧,着实让人心疼。
他问:“怎么了?”
池小池满口胡沁:“巧巧……就这么没了?我心里难受。今天演戏的时候就一直想着她。老袁,她真的回不来了?”
说着,一大滴眼泪就又泫然欲坠了。
他有这种把一滴眼泪都控制得圆融如意的本事,哭得涕泗横流固然能表达情感,但视觉美却能有效提升观感,影响人的好感度。
果然,实时好感度蹭蹭往上涨去,然而悔意值却只堪堪破个位数。
袁本善把人送回了房间。
他也着实是累了,和衣躺在床上,含着一点泪花,就这么睡了过去。
袁本善起身,准备去搬被褥来与他同住,但等他折返回来,却发现原本还敞开的门已从内反锁了。
袁本善:“……”
他敲了两下门,便见几分钟前还在会议室里的甘棠穿着热裤与背心从内走出,单手撑在门上,口吻倒温和得很:“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袁本善说:“纯阳让我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