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广冰小声道:“他疯了吧?”
其他几人也捏了一把汗,只有池小池托腮往空荡荡的操场方向张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下课后,甘彧给孩子们分酸奶,而其他三人已在课散后离开了教室,明显是不想触霉头。
分发完毕后,他拿着三包草莓味酸奶来到池小池跟前。
袁本善没好气道:“你可真是胆大。”
甘彧淡淡笑道:“如果真要作死,那就一起好了。”
池小池接过酸奶,转向袁本善:“老袁,别什么事情都顺着他们。”
袁本善:“为什么?”
池小池含糊道:“一种感觉吧。”
昨天晚上,波波头扭曲着脖子站到他床头时,池小池只感觉被一股浓重的恶意包围,但当他找出合理理由拒绝了她时,那股恶意却有所消散。
如果别人说“感觉”,袁本善一定嗤之以鼻,然而既然是宋纯阳这么说,他能信七分。
下午活动时间,他们依然是各司其职,一切安然,拼拼图的拼拼图,打篮球的打篮球,修娃娃的修娃娃,讲故事的讲故事,吃饭的吃饭。
池小池数了数,发现每个人身边跟着的仍是那几个,仿佛出厂自带。
他这边的三个熊孩子围住他后,不提教唱歌的事情,说:“老师老师,教我们打电话吧?”
所谓“打电话”,又名“传声筒”,就是将两个饮料瓶从中剪了,只留下底部,在瓶底钻眼,再用棉线连上两个饮料瓶,听声传音,也是小孩子爱玩的玩意儿。
池小池冷静拒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