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错得非常彻底。
叶既明脸色黑一阵红一阵,既羞恼刚才自己白白对一个外人投怀送抱,又气此人占了段书绝躯体,一时间邪性发作,恨不得一掌将此人打死,但因未能习得隔山打牛的精髓,又舍不得坏了段书绝身体,只能咬牙切齿地生闷气。
池小池倒是自在,沥干头发后,便涉水走到冷泉边,把身上湿衣用灵力烘干,又将衣服件件穿好。
在他将白色发带绑在束起的高马尾上时,叶既明总算拧过了劲儿来,快步上前,一把捉住池小池衣袖,低吼道:“走!”
池小池看着他:“去哪儿?”
叶既明喝道:“给我闭嘴。我是来带他走的,跟你没关系。”
池小池单手将发带捋平:“我不走。”
“你以为他的身体是你的吗?”叶既明已是十分不耐,连伪装的黑目都维持不下去,一双金色蛇瞳乍然绽出厉芒,“是本君的!”
常人面对此人的声色俱厉,就算不心生畏惧,怕也是早虚了三分。
然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气鼓鼓地自称本君,倒更像头张牙舞爪的小兽,更何况池小池童年时,筒子楼里有人常年泡药酒养身,经常弄些蛇、蜥蜴一类的爬虫回来。
池小池一看到蛇眼,就想到被泡在玻璃罐子里一脸死不瞑目的药蛇,情绪实在是严肃紧张不起来。
池小池淡定道:“你的,你的,都是你的。可你打算怎么让我完成任务?”
“不就是要那宴金华后悔?”叶既明冷哼一声,“本君将他日日绑起来放血,撬指甲,剥皮削骨!我就不信这样还凑不满你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