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陵很聪明地没有在公子师面前询问他有了什么喜事:“是。”
不外乎是边关胜仗之类的事情。
他不关心南疆那边死了多少人,也不关心北府军这边有多少伤亡,他只希望,在自己的计划推进到最紧要的那一步时,南疆的局势不要太差。
他取了纸笔和小桌案来,捧入马车中,又取了小木筒来,在外等候。
时停云回信向来快,不过小半时辰,内里便传来搁笔声。
“信筒。”
褚子陵依言呈上。
时停云待墨迹稍干,把纸张卷细,塞入小信筒,又合上扭盖:“印章。”
说到此处,时停云抬眼,注意到褚子陵额上的一层薄汗:“算了,你这一趟趟的,跑着也累,你找到印章后,用火漆印将信封好,便用信鸽送出去吧。”
褚子陵心中猛然一喜,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这么顺利吗?
他本打算在敲上火漆印后,在有毒的印泥上再滚一圈,哪怕印记模糊些也不打紧,反正鸽子有时在路上歇脚饮水,或赶上雨天,也难免会把火漆弄花些。
没想到时停云竟会将盖章的事情交给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