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汽灯关着,睡袋拉链锁得死死,池小池整个人大团子似的蜷在睡袋里,连点气都不透。
娄影失笑。
……怎么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他将睡袋拉开,想让池小池透点气,谁想拉开拉链后,他指尖触到的,竟是一片浸满了冷汗、冰凉得叫人发慌的皮肤。
娄影一骇,重新点上汽灯,把池小池从睡袋里抱了出来。
他咬着一块白毛巾,把喘息和微微的shen • yin都堵绝在口中,周身痉挛得厉害,小腿似乎抽筋了,绷成了铁硬的一团,他也没什么知觉的样子,只在挨上娄影的身体时,下意识捉住他的衣襟,发力拧紧,难受的表情直拧着娄影的心。
情急下,娄影抬手抵住了他的眉心,想动用他身为系统的权限,把他从异常状态中强制唤醒。
然而,当手指抵在他冷汗如泉涌的额头上,娄影竟是犹豫了。
他蹙眉细思片刻,咬了牙,把池小池抱入怀中,叫他枕着自己的胳膊,逼着自己,不要去干预池小池正在做的事情。
……尽管他不知道池小池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他既然做了,就一定有道理。
娄影守在他的身侧,一语不发。
直到怀中人痉挛渐解,眼皮微动。
……然后他就不动了,仿佛已经昏睡了过去。
真是深谙气人之道。
娄影沉声道:“你装多久的睡,我就抱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