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靠着徐子榕,花费了近两个时辰,才好不容易返回了天罗峰上那间简陋的小草房。
那些漏风的地方已经被徐子榕催生出来的枝条藤蔓挡住了,如今这小茅屋四壁和屋顶都覆盖这一层绿色的枝蔓,上面还开着一些能够散发出清甜味道的小白花。
住在这房子里面,不但不觉得破旧,反倒有种悠然惬意的感觉。
扶着徐梓岩躺下,徐子榕自己也凑了上去,这三天来把他急坏了,若不是他能通过手上的那滴徐梓岩的精血感觉到他并没有生命危险,说不定他会忍不住轰开大门冲进去。
整整三天没看到哥哥,徐子榕只觉得心底的暴戾简直快要压抑不住了。
真是奇怪,明明自己偶尔烦躁的时候,避开哥哥会好一点,没想到超过一天不见之后,他发觉自己内心的烦躁已经发展到了狂躁的地步。
若不是他的理智还在,清楚在这流光宗显露出自己嗜杀的本性会给哥哥引起大麻烦,他真想……
血色渐渐染上双瞳,徐子榕倏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平静下来。
待他眸色恢复正常后,他才缓缓睁眼,却发觉徐梓岩正歉意的看着他:“抱歉子榕,让你担心了。”
徐梓岩用宽厚的大手摸了摸徐子榕的脑袋,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孩子对他的依赖,自己消失了三天,即使再懂事,他也不过才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一定吓坏了吧。
“哥哥……”徐子榕低喃一声,扑进了徐梓岩的怀里,用力的蹭了蹭。
徐梓岩扬唇一笑,很大方的贡献出自己的怀抱,把他搂了进来。
徐子榕静静的听着徐梓岩的心跳,强壮有力,血液的脉动充斥着欢腾的生命力。
哥哥是属于自己的!
每次想到这个事实,徐子榕都会感到无比的满足。
师傅又怎么样?在哥哥的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也只能是自己!
凡是有人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他都要不漏痕迹的把对方抹去。
“傻徒弟!傻徒弟!”
就在这温馨的时候,窗外传来的大嗓门却破坏了这种温馨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