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秦小将军在试图把树袋熊一样的媳妇放置在椅子上时受了阻,谢漾元两条手臂坚定地箍在他脖子上,好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撒手吃饭。”
“我不……”毛绒绒的脑袋在他颈窝里使劲儿蹭了蹭,谢道君好像忽然退化成了幼生形态,“啊,我觉得我要感冒了,你们首都星的工作制都不兴请个病假的吗?”
“……”秦濯顿了一下,忽然用一种很微妙的语气说,“我懂了。”
谢漾元:“……?”
秦濯说:“你也不敢去跟白老师请假是不是?”
谢漾元:“……”
他恼羞成怒,很想把盘子里的抹茶蛋糕盖到秦濯的脑袋顶上。
秦濯及时一缩脖子,保住了自己的脑袋:“我可同情你了,真的。不过成年人的世界嘛,总得为了生活做出妥协,你看……”
“你能不能不要再……”谢漾元飞快地松开了手,脸上浮现出嫌弃的神色,没能找到合适的形容词,“算了,你别说话了。”
秦濯摸了摸鼻子,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端起了属于自己的那杯牛奶。
越跟谢漾元相处,他就开始越喜欢这些柔软甜蜜的东西,要是让从前军部的下属看到小将军捧着热牛奶,唇边一圈白色奶渍的模样,恐怕都要惊掉了下巴。
不过也难说……毕竟已经有一小撮人在内部电台里围观过性感小将军在线撒娇了。
谢漾元没精打采地喝了一口咖啡——自从那天尝试过之后他就离不开这种饮料了——总算感觉精神了一点儿,他正想对蛋糕下手,面前一片让人心旷神怡的绿油油却被秦濯突然拿走了。
谢漾元:“……???”
“咳……差点儿忘了,抹茶和咖啡不能一起吃,”秦濯耸了耸肩,把那盘子绿色的东西放在自己面前,给谢漾元换了巧克力味儿的,“神经会不舒服的。”
“可我不想吃巧克力的,”谢漾元推开盘子,“太腻了。”
“我可真没想到有一天能从你嘴里听见‘腻’这个词儿,”秦濯扬起一边眉毛,“我还以为你对甜品有不同于正常人的另一套味觉呢,就好像你不同于我们的另一套修炼体系一样。”
谢漾元决定不理他,并且把自己的抹茶蛋糕抢了回来。
“我才不用在意神经这种普通人才需要在意的东西。”
最后谢漾元还是被迫去上班了——白鹤直接把飞梭停在了他们家门口,一副要在青年教师上班途中拦路抢人的架势,谢漾元无奈地再一次乘坐着科学院长威风凛凛的飞梭闯进学校打了一次卡,又甚是嚣张地当场就走人了。
实在是非常典型的特权阶级腐败作风了。
他们像上一次一样风驰电掣地赶到科学院,进了实验室白鹤便丢给谢漾元一大堆新到的材料,意味非常明显。
“这么快?”谢漾元有些意外与科学院的工作效率了,要知道,这其中有不少非常珍贵的材料——他回去问过秦濯了,即使在现在的星际时代依然非常珍贵。
“事实上他们的效率长久以来已经让我非常不满了,”白鹤抬了抬下巴,“这些东西本应该昨天下午就出现在这里——当然,那时候出现也没什么用,毕竟你义无反顾地回去给那群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上课去了。”
谢漾元:“……好吧,我的错。”
白鹤皱了皱眉:“昨天我还忘了问你,你那种能快速补充暗能量的药丸到底是什么原理,能给我研究一下吗?”
他的神色很认真,显然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样直接提出要求有什么不对——作为一个一心只有研究的科研人员,白院长的心里根本没有任何科研成果是跟“经济”挂钩的,若一定要说有一点,那也是能多向政府申请点研究经费的底气。
好在谢漾元能够理解他们这种科学狂人,且对自己所谓的“独门秘方”也并不计较。
他很快把从袖里乾坤拿出来的药品偷渡进口袋,掏出来递给白鹤:“其实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是各种药性中和反应,然后注入了一点……呃……”
白鹤敏锐地抬起头来:“什么?”他直觉地感觉到这才是药丸发挥药效的根本所在,而科学家的直觉一向不差。
谢漾元有些头疼起来。
说是要保密身份,可他来首都星才不过多长时间,就感觉自己的身份已经快要天下皆知了……即使所知的也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吧,但这就跟做卧底做到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警察一样,总感觉有那么一点儿微妙。
最后谢道长决定装糊涂。
“我也说不清楚,是一种我发现的很神秘的能量,有时候我可以捕捉到它,然后在配制药物的时候把它融入到里面,最后就会拥有这种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