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装有两块油炸糕和一杯纯豆浆的食品袋,从校外网吧包宿回来的伏苏刚翻墙回到学校正准备回寝室吃饭时就被蹲守在墙根儿下多时的众人围堵住。
贴在墙上扶苏惊恐的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几人连忙护住自己的早餐,进入戒备状态,可还不待他表态就被人架走,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四小时后,当伏苏瞧见镜中穿着古装戏服披散着接长头发的自己后他抓狂了,趁众人商议在他额头上画个什么图案之际伏苏纵身一跃翻出窗户,撒丫子玩命跑。
穿过树丛,爬过花坛,跳过草地,见空旷的图书馆前只有一辆汽车能充当遮挡物伏苏忙跑上前。看了一眼全身西装帅得没边的男人伏苏跐溜钻到人家的车底下,“先生帮帮忙,说没见过我!”双手合十拜了拜面无表情酷劲十足不说话的男人,伏苏把头收回车底,还小心的检查一遍自己有没有很瞎的把衣服露在外面等着被人发现。
此时还没有穿越的伏苏哪里晓得自己将与眼前人纠葛两世、被欺压两世。
……
没有恢复记忆前嬴政入资了一家大型网络购物公司和一间开发网络游戏的公司。两间公司都有专业人员打理,他要做的便是忙别的事情,每个季度去公司开次会,看看报表了解公司业绩等着收钱。
他今天来学校是受了其在大学时学弟的邀请,帮忙消化几个学校硬性要求的就业名额,不想一下车就遇到个穿着奇怪的家伙爬进自己的车底,而这人最终还是没躲过去被人从车底下拖出来架走。
就是这样一场即滑稽又狼狈的见面让嬴政正准备找人时突然脑袋晕眩,心跳急速,呼吸不畅。不知刚刚还好好的自己为何忽然间难受得要命,嬴政忙打开车门坐进去,趴在方向盘上许久这才平静下来,晕眩感也逐渐减弱。
拧开车里的矿泉水瓶,把水倒在手上轻轻掸了掸额头嬴政这才觉得自己的双眼恢复清明。
再无心情谈正事的嬴政关好车门便发动车子,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这几日忙没休息好才会这样于是打算回家睡一觉。反正今天要办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当他发动车子倒车时竟见车子只退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右前轮开始不动。
从车子上下来,顶着被刮起的沙尘嬴政走到车边就见那几分钟前还正常的轮胎此刻不知什么原因撒了气,瘫瘪在地。轮胎上有一根插进一半压弯半截的铁钉露在外面,让人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人为所致。
想起那钻到自己车底并引得他头痛的家伙嬴政就越发的生气,最后打电话叫来拖车公司就先自行打车回家谁家,可哪想他这一睡就是足足两天两夜,睡醒了他全部记忆。
不过可惜的是他家苏儿更本不记得他,如今不但交了女朋友更是常和男生勾肩搭背,这让嬴政很是生气发觉只有把人弄到自己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于是嬴政经常没事就到学校转悠,想时不时的出现在伏苏跟前想帮他想起自己。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除了他们第一次偶然相遇后无论嬴政再怎么制造机会他们都总是会阴差阳错的见不到面。
明着来怕把人吓到,来硬的直接拿下自己又舍不得,嬴政抑郁的想砍人泄愤。
所以他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伏苏从学校毕业,他上命人想办法一定要把人弄到自己公司。为了万无一失嬴政甚至还拿着赞助金找到扶苏所在专业的导师,隐隐指出子要是学校有办法把人弄到自己公司那这笔研究经费就是他们的。
于是伏苏就这样在什么都不知的情况下被他的导师‘卖’了出去,而且价格还不低。
其实按扶苏的性子来说进一家民营游戏公司总比他进关系牵扯复杂的事业单位工作要安全得多,最起码在某些事情上不会沦为党派斗争的牺牲品。
由此伏苏开始了他被监视与经常被公报私仇的悲催职业生涯。
……
由平躺变为侧躺,再有侧躺改为坐直,听完嬴政的讲述伏苏没有因被人出卖而激动,也没有因在工作中被欺负气愤,更没有被嬴政这些年来的默默等待感动,他有的只是心虚,带着惧意的心虚。他怕嬴政翻旧藏追讨他汽车轮胎钱,他还记得那辆车挺贵,轮胎钱肯定不菲。
伏苏愿意用自己的小花对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给车胎放气,更不是故意把随手捡起的铁钉插进车胎来。他就是想试一试,哪知道这力道就这么寸,竟真的让他把一个生锈的铁钉插进皮厚的轮子里,放气成功。
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提及关于车子的话题,特别是关于轮胎的问题,因此伏苏总是不停叉开话题。不是说‘这屋子装修得真漂亮废’的此等废话,就是说‘这屋子里东西真值钱’的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