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姑见他态度淡淡,不想搭理的模样,也就没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的走着。正巧经过梅园,那里边的红梅长得十分艳丽,在冰雪天地里傲然绽放,连赵清河都不由被这眼前美景吸引住。若非时机地点不对,否则真是想在这园中走一遭。
云姑姑突然停了下来,道:“赵大夫可否在这稍等片刻,我去折几只红梅,我家主子最是喜欢红梅,若是瞧见必是会十分开心。”
赵清河不由微微皱眉,还未说话云姑姑连忙道:“我会马上就回来的,不会让赵大夫您久等。”
边说着云姑姑已经跑进了园子,一会就不见了人影。赵清河心中警铃响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里空无一人,方才又绕来绕去早就把他转晕了。若是他走错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那就麻烦大了。
赵清河现在已经不敢指望方才那小太监,若是两人串通,他到时候也有口难辨。原本以为佩雅公主身边的人会可靠,所以才没有这般警惕,哪晓得也不能相信。只是这宫女领他到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如今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该如何动作,只能静观其变。
而没一会赵清河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音,抬头一看竟是严妃。严妃见到他也愣了愣,顿时眉头紧蹙,正欲转身离去突然这梅园里呼啦啦闯入一群的人。
“严妃你竟然敢与外男私通!”一个厉声传来,语气中带着轻蔑。
赵清河循声望去,一个头戴凤冠身着明黄色服饰的女人被一群宫女太监拥簇着,瞧这架势应该是当今的皇后。
赵清河心中一悸,顿时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暗地里深吸一口气,将起初的慌乱压在心底。努力让自己神色平常的跪下给皇后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严妃此时也已经调整了过来,脸上并未出现异样,只是诧异道:“皇后娘娘何出此言?”
贺皇后冷笑来回扫了两人一眼,“你们二人倒是好能耐,被哀家当场捉奸竟然还如此平静,只怕早就暗通曲款。怪不得从前赵清河经常入宫中,什么为佩雅公主瞧病,不过都是借口罢了。你一个做娘亲的,竟是借着女儿做如此下作之事,以后让佩雅公主如何在宫中自处。”
严妃拧眉,脸上毫无惧怕,义正言辞道:“还请皇后娘娘慎言,这事关臣妾名声,不容污蔑。臣妾与赵大夫只见过两次,一次是那小犬吞入异物时,当时有众牧马监兽医在场,一次乃皇上召见赵大夫,我在一旁。且,赵大夫是为佩雅公主的小宠瞧病,而非是佩雅公主,赵大夫乃兽医并非人医。”
赵清河忍着膝盖上透着的冰凉,也道:“微臣也不知皇后娘娘何来此言,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微臣如何敢做。严妃娘娘是何等人物,岂是我这凡夫俗子可沾染的,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笑了起来,“莫非你们当哀家的眼睛瞎了不成?赵大夫还罢了,我只当你误入此地,可严妃如何会孤身一人来到这梅园,偏巧还与赵大夫单独相会?严妃你倒是给哀家说说,你身为后宫嫔妃,为何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在身边?这可不是你平日的作风。”
严妃轻轻咬着下嘴唇却未言语,瞧那模样十分为难。赵清河诧异,不知严妃到底有什么隐情。
贺皇后得意,正欲发话严妃突然跪了下来,道:“臣妾罪该万死。”
赵清河直接傻了,这严妃是干嘛,不会是想认了两人有奸情吧?
皇后嘴角微微勾起,突然厉声道:“严妃私通外男,按照宫规应杖毙。来人呐……”
严妃猛的抬头,一脸不可思议道:“皇后娘娘臣妾虽然有罪可罪不至死,况且也不是您说的什么私通外男。是,臣妾孤身来此确实为了等一个人……”
严妃咬着下嘴唇一脸为难,甚至还红着脸一副娇俏模样。赵清河对严妃死到临头还这般大胆实在是佩服不已,在一旁不做声,默默的观看这宫斗戏码。若是没他什么事,也不用他一直这么跪着,让他品着茶观着血中红梅,那该多有意思。
啪——
贺皇后怒不可恕,“好大的胆子!在哀家面前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只怕私底下不知道给皇上带了多少顶绿帽子!那无耻奸夫是谁,还不快快说来!”
严妃声音软绵,不仅没有被抓包的惧怕,反而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样。
“臣妾在此等的是皇上。”
话一落,众人皆愣住,完全没想到严妃敢这般说。
贺皇后直接笑了起来,“真是无耻之极,你这淫妇如今还敢提皇上,还敢将这事推到皇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