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行事看来,十一皇子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年纪尚幼,无法有叵测之心,等到他长大之时,明帝已经老矣。
常廷昭眼眸子暗了下来,“得看皇上是否有容人之心。”
常家手握兵权,是最为被明帝所忌惮的。六皇子不过是在朝中拥有自己的势力就让皇上这般忌讳,常家更是会被视为眼中钉。这些年明帝已经瓦解了不少老臣势力,常家之所以还能握兵权不过是还用得上罢了。如今西戎已不足为患,常家手中兵权必是不稳。
而皇上此时必是不会着急立太子,十一皇子也并非十拿九稳能当上皇帝。这么多年,其中变故实在太大了。若皇上想要扶持十一皇子,也不会之前这般打压严家。
“如若交出兵权呢?”
“没有了立身之本,就如同砧板上的肉。”
六皇子一派之前之所以这么嚣张,何尝不是明帝所纵容。已经有篡位之心明帝都没有将六皇子如何,只怕心中忌惮存了遏制之心,不希望一家独大,若是必要恐怕还会放出来咬人。
赵清河皱眉,心中更为忐忑。这明帝可不似六皇子一派这般嚣张容易出事,只怕更难对付。
常廷昭见此不由道:“我既与十三王爷和严家成为同盟,自是为了留条后路。你无需太过担忧,只需安心等着做新娘子就好。”
赵清河想到了什么,抓住他的衣服道:“我先声明,坚决不盖红盖头也不带那什么凤冠霞帔。”
常廷昭笑了起来,“两个男子成婚本就没有这习俗。”
赵清河这才舒了口气,“嫁给你本来就是亏了,凭什么你做丈夫我做妻子,若再这般让我受辱,哼哼——”
常廷昭眯眼,声音压低威胁,一副若是你敢说不嫁就掐死你的模样,“怎么?”
“罚你一年不许碰我!”
常廷昭咧嘴一笑,“不碰你,让我艹你就行。”
“混蛋,大半天的瞎折腾什么呢!我还得整理资料,赶紧开张瞧病呢。”
夏天衣裳本就单薄,常廷昭没几下就将赵清河扒了个干净,反应之事已经被压到了床上。
“你先给我瞧瞧病吧,这一年多都没做痛快过,都快出毛病了。”
“混蛋!唔……亲点。”
赵清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了,常廷昭早已起身上早朝。赵清河肚子饿得咕咕叫,跟面条似的软绵绵双脚一踩到地板上差点没摔倒,“该死的,非要让他饿几天不可。”
赵清河一说话才发现喉咙酸涩,声音嘶哑。完蛋了,昨天那般叫唤今日可如何见人。赵清河忍着酸痛起身,刚一打开门,当归就笑嘻嘻的端着盆子迎了出来。
“大人,小人给你打水来了,锅上正热着粥,是常将军特意从福禄粥铺给您买回来的。这福禄粥铺可是了不得,平日想要吃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呢。常将军可真是宠爱大人,大人您可真有福气。”
赵清河看到当归那眼底的促狭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耳根子红了起来,还好其他徒弟还没回来,青园就当归和侯哥儿,否则昨晚上那动静他以后还如何做人。
赵清河弹了弹当归的额头,“你这小子一年多不见这嘴越发顺溜了,什么宠爱不宠爱的,我听着怎么这般别扭,以后不准这般说话。”
当归抿嘴一笑,不再言语,服侍赵清河洗漱。
平日赵清河倒没这么使唤人,今日实在又饿又累,连根指头都不想动,便是当了一会大爷。直至一碗粥下肚,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师父。”侯哥儿走了进来,那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赵清河直接无视,侯哥儿也不敢打趣他,虽说两个男子没这么多忌讳,可毕竟没成婚这事也不好宣扬。“师父,大家伙知道您回来了,都惦记您什么时候能够开张看病呢。”
大婚虽然要准备,不过这种事赵清河也使不上劲。这里的礼仪实在太多,他压根不懂,又不似女子还得自己缝制嫁衣。所以赵清河这段时间依然照旧当自个的兽医,其他事让别人去忙活。
赵清河想了想道:“再过几日吧,刚回来事情太多,我得理一理。”
侯哥儿道:“要不干脆等到师兄他们回来再说?有他们一起也能轻松些,虽说大婚不用您操办,可新宅子您也得去置办东西,还得到忠义侯府去拜见。”
皇上赐给赵清河一处大宅子作为嫁妆,赵老汉老两口若是来了也有落脚的地方。赵清河一直犹豫要不要搬进去,青园比较方便,就那么小半年搬来搬去也实在麻烦。而忠义侯那边,赵清河不由叹了口气,出嫁是要在那边出嫁的,这般一来必是要去那边住几日,与一群陌生人相处想想就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