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总想抓住个机会,寻些清玄宗、尤其是凌霄身上的毛病。
不过,如今清玄宗在此能说得上话的只凌以筠一人。他不仅鲜少同人争执,此时还有些理亏,便干脆一句话都不说,等着面前这人找完茬。
可一边的翟亭深却看不过去了。
翟亭深皱眉:“要训凌霄,就找凌霄去,你同他发阴阳怪气什么?”
云焕不依不饶:“凌霄失仪,难道他没有责任?”
翟亭深问道:“凌以筠是宗主吗?”
云焕道:“不是。”
翟亭深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怼道:“既不是宗主,也不是凌霄的家长,他负什么责任?”
站在翟亭深身后的一个师妹,算是翟亭深父亲唯一的弟子。这小姑娘从小和翟亭深一起长大,看惯了他的臭脸,第一次看到翟亭深这般出头维护一个人,颇有些惊奇。
见着自己师兄恨不得跟人打起来,她便也站出来,出声道:“问剑门作为东道主,已然不计较凌霄道友失仪与否了。云道友毕竟来者是客,若仍纠缠不休,是不是逾越了?”
云焕哑口无言,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开了。
那师妹抬头,便意味深长地冲翟亭深眨了眨眼。
翟亭深皱眉:“怎么?”
师妹没出声,用口型告诉他:“眼光不错。”
翟亭深:“……。”
那边,凌以筠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人细微的互动,只松了口气,庆幸此事总算揭了过去。
他转过身来,对翟亭深的师妹感谢道:“多谢顾道友出言相助,替在下结尾。”
翟亭深这个名为顾绮的师妹差点笑出声,抬眼瞥了那被直接忽略过去了的翟亭深一眼。
顾绮笑眯眯地怼凌以筠说:“凌道友不必谢我。我不过代表问剑门说句公道话,你若要谢,便谢我师兄吧。”
凌以筠一愣:“……嗯?”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可是见惯了翟亭深平时牙尖嘴利讥讽人的模样,此番也全当他是习惯性的怼人,常规操作了。
不等顾绮接着说话,他听翟亭深骤然训斥顾绮道:“哪儿那么多话?没事了就退下。”
顾绮笑嘻嘻地应了一声,一点都不怕他,同凌以筠打了招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