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民警悄无声息的向烂尾楼摸过去时,此时的樊湃突然有了便意,他悠闲的走到墙角处,正要解手,眼睛突然顺着墙缝扫到楼外举着枪的警察。樊湃心脏狂跳,立刻跑回人质身边一把劫持了林正一。
此时的樊湃几乎抑制不住骂娘的冲动,警察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原本他还想着先遛上他们一圈,等他联系的人到了,自己安全转移到国境线旁边,再把真正的地点告诉林道。到时候,他拿到了钱往邻国一躲,警察还能越过边境线抓他吗?
可是现在一切的计划都被打乱了,联系的人还没有来,警察却先来了,此时除了鱼死网破,就只有束手就擒一条路可走,这次再被抓可就不止坐八年牢了。
樊湃那是何等心高气傲的人,他连八年牢都不肯坐,更不要说加重刑罚了。此时樊湃抱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立刻用刀劫持着林正一凑到出口旁边,厉声吼道:“外面的警察都给我往后退,不然我弄死人质!听见没有?”
几位警察刚摸到离烂尾楼不到百米的距离,便听见歹徒威胁的声音,意识到行动暴露,几人立刻停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林道呢?让林道进来,不然我弄死他儿子!”樊湃嘴里恶狠狠的威胁,心里却在暗暗叫苦,这楼里还有另外一个入口,自己却只一个人,哪里防备的过来?
樊湃知道自己逃脱无望,外面的警察都有枪,他手里却只有一把匕首,还是个体力废柴的上班族,单枪匹马劫持一个人安全离开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他此时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拖着林氏父子俩一起死。
李警官听了这话,知道林道过去只会让局势陷入被动,立刻拖延时间道:“林道还在赶来的路上,你先耐心的等一等!”
虽然知道多半没用,李警官还是例行公事的劝说道:“樊湃,把人质放了吧!你的刑期只有八年,八年一过就能出来了,如果在狱中表现良好还能减刑,何必要自寻死路呢?”
樊湃对李警官的话不予理会,又催了几次让林道过来见他,李警官一律用还在路上搪塞过去了。
虽然警察一直没能进来,但是樊湃却越来越紧张,他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警察有没有按照他的意思退回去,眼睛一直在两个出口处打转,总担心警察会突然冲进来把他一枪毙命,转眼就紧张的出了一头汗。
“人都退回去没有?我警告你们,谁要是敢乱来我就撕票!”樊湃突然大声的威胁道,可是语气里的色厉内荏谁都听的出来。
樊湃说完这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会暴露位置,说不定已经有警察顺着声音潜伏到他附近了,樊湃越想越觉得一楼不安全,一咬牙拖着林正一往楼上走去。
四十多分钟过去后,樊湃已经在和警察的对峙中爬到了楼顶,期间林正一因为反抗过剧被樊湃在手臂上扎了一刀,目前已经失血过多半昏迷了。
“林道个龟儿子还没来吗?麻痹的,这么长时间,就是爬也给老子爬过来了吧?是不是不想要他儿子活命了!”樊湃此时情绪已经濒临奔溃,时不时用刀指着手无寸铁的谈判专家,不停叫嚣着让林道出来见他。
此时被樊湃惦记着的林道正站在一处小山丘上,面沉如水的盯着远处房顶上的两个人。
这里是大楼周围唯一的高地,但是距离那栋楼已经有□□百米,这么远的距离,楼顶贴在一起的两人看起来就跟火柴一样大,旁边潜伏着的狙击手瞄了樊湃半天,握在手里的枪拿起又放下,愣是没敢开枪。
林道看见那狙击手再次暗叹一声放下枪,突然对他说道:“把枪给我!”
狙击手和旁边的李警官听了这话不由一愣,李警官立刻追问道:“你玩过枪?”
林道语气平淡,仿佛不在意的说道:“所有常见的枪械,我都熟得很。”
想到林道当兵的经历,李警官也不奇怪他摸过枪,不过仍然怀疑的问道:“有多熟?”
林道不闪不避的看着李警官,语气十足的自傲:“就和长在我身上一样。”
旁边的警察听了林道这番大言不惭的话,都忍不住笑起来,狙击手乐得龇出一口白牙:“兄弟,口气不小啊!”
李警官却没有笑,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这人当过兵,在特殊部队干过,或许当年在连队里还是神枪手。可是再厉害的神枪手,十多年没摸过枪,技艺也生疏了,说不定还不如刚刚摸枪的新兵蛋子。
林道看出李警官的怀疑,立刻为自己辩解道:“我退役以后,也经常在枪械俱乐部练习,枪法不会生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