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劳伦斯发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他才不会阻止。
“不,您误会了。”谢宝儿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惴惴不安的说道,“是我说错了话,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早就听说这位公爵大人冷漠,没想到除了冷漠还这么阴晴不定。怪不得对方明明比维克多有钱,长得也好,身边却没有一个情人。
他是不相信劳伦斯公爵为公主守身的说法,尽管他自己向往这样一份纯真的爱情,但他们都必须在现实面前低头。
“放在心上?”劳伦斯皱起眉,上下扫视着他,眼中赤/裸裸的写着,“你配吗?”他从不将无关紧要的人放在心上。
素日里,他是个十分有礼貌的绅士,很少让人难堪。但谢宝儿给他的感觉太差,让他难以维持自己的绅士风度。
谢宝儿读懂那双眼里的深意,尴尬的低下了头。
看够了热闹的维克多,笑了笑,问道,“劳伦斯,今天请我来是有什么事?”如果不是今天一早就收到了请帖,中午他的帖子应该已经送到了劳伦斯这,毕竟是他有求于人,想借助劳伦斯的财力做笔大生意。
这笔生意算得上是互惠互利,若是劳伦斯参与进来能赚不少。之所以是说他有求于人,是因为劳伦斯一点都不缺钱,不一定对这生意感兴趣。
“没什么。礼尚往来而已。”劳伦斯沉默良久后回道。
他想请的哪里是维克多。昨晚回到府邸,他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少年的模样。想到对方和维克多之间会发生的事情,无边的愤怒就涌了上来。
此刻,他深邃的眼眸也是十分阴沉,因为他猜测少年没有陪同前来是身体的原因。对方昨晚被维克多折腾的太狠了。
劳伦斯手指频繁的摩挲着胸前的徽章,强迫自己平息怒火。他没有理由对维克多生气。但他的愤怒是掩盖不住的,房间里空气渐渐变得压抑。
维克多拧起了眉,反思着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劳伦斯了。昨天下午他们还一起有说有笑的狩猎来着,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节起气氛。
“劳伦斯,如果不介意的话,晚上还是去我的府邸用餐吧。”他爽朗一笑,接着道,“你这里冷清清的比不得我那里热闹。”
劳伦斯的府邸很大,比维克多那里大了足足一倍,但下人却少的可怜。家里没有女主人,没有孩子,一点人气都没有。
劳伦斯不喜热闹,正准备拒绝,就听到维克多咕哝道,“秋谢在家里也不知道寂不寂寞,真想早点回去陪陪他。”
“他怎么了?”他忍不住问道。
“嗯?”维克多愣了愣,不明白的看着他,紧接着想到昨天下午两人在湖边见过一面的事情,笑道,“你说的是秋?他身体突然不舒服,昨晚把我吓坏了。”
接着把昨天沐心发病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表情十分遗憾的说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害的我们之间少了一个美好的夜晚。你知道的,为了得到秋的初夜我花了多少钱。”
说到这,他想起来有件事他一直忘了问。昨天下午秋谢为什么会出现在湖边,还穿着劳伦斯的外套?他到的时候两人正说着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他把这些问题压在心里,准备找时间好好了解了解。
劳伦斯闻言,心中一喜。原来那个东方娃娃和维克多之间还没有发生关系,那如果他把人买过来,就能让对方永远都清清白白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但他向来的冷酷和不善交际,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向维克多开这个口,毕竟维克多非常喜欢那个东方少年。于是,便准先答应去维克多的府邸共度晚餐,先见到少年再说。
这是劳伦斯第三次见到少年,对方的面色苍白如雪,但眼神十分清澈。当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珠看向他的时候,劳伦斯激动的耳朵泛红,指尖不知不觉的在少年额头上点了一下,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你看起来很不好,要不要请个医生?”
“不用了,维克多已经为我请过来,谢谢您的好意。”沐心开口拒绝,但却没有躲开男人的手指。他不排斥对方的接触,这让他的心底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劳伦斯摇头,冷不丁的说道,“他请来的医生医术不行,我帮你找一个,总要知道是什么病。”
沐心一怔,疑惑的看着男人,心想你当着主人家的面这样说真的没问题吗?是不是傻?
维克多闻言果真不满意了,皱着眉说道,“劳伦斯,我请的是杰诺医生,他已经是全E国最好的医生了。”他强调最好两个字,好让对方知道自己这一位伯爵的能耐并不比他这个公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