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与温言共忆美好时光,谁料出门没看黄历,一连在心上人面前失礼。容琪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这样的窘迫。
虽然很不舍,但也不愿以这样的形象,留在温言身边。故此,说完了元宝的事儿,容琪便下山去了。
容小伍托腮蹲在外围,咬着根儿狗尾巴草,百无聊赖的等着他家公子。忽然间,觉得脊梁骨一凉。他回头,见他家公子一身狼狈。
“呀,公子这是怎的了?”
容小伍溜溜一转眼珠子,嘻嘻偷笑:“公子莫不是与温公子在水下……如此看来,战况挺激烈啊,公子真是威武,才不到半日,就收了温公子的心……”
容琪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了容小伍的屁股上。容小伍不留神,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公子,你这是……小伍哪儿惹着您了?”
容琪森森一笑:“小伍,本公子给你讲个故事……”
容小伍一脸茫然。
容琪道:“从前有个奴才,他办事不力,坏了主子好事。然后第二天……他就死了。”
容小伍莫名替他家公子故事里的奴才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站起身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公子,可不可以不死?”
容琪:“……”
秀山村。
“先生,容琪认出他了。咱们是不是要……”梁纪手掌在勃颈处比了比。
宁淮摇头。
“容琪乃钦差大臣,随行官员不日便到,咱们杀了容琪,那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再说,随行官员亦是京官儿,不会不认识他。咱们总不好把所有人都杀了。徒增麻烦罢了。”
梁纪皱眉:“那该如何是好。”
“你的身体如何了?”
梁纪明白宁淮的意思,点了点头:“虽没有大好,不过可以一试。”
“阿纪,不要勉强,我不希望你出事。”
梁纪眼眶微红:“不碍事,你放心,我有分寸。咱们筹谋许久,不能功亏一篑。”
宁淮拍了拍梁纪的肩膀:“明日,叫老何配药,只要让他不能见人就好。”
“我明白。”
温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他早就知道元宝不是寻常人,没想到,竟是个有大身份的。
天宝大将军,禁军统领,先皇的大舅子……
那白捡的儿子温瑾,竟然是个天潢贵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