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自然也不会闲着,双面绣在行脚商的带动下,在江州一带也十分受欢迎。只是行脚商每次带回的货物不多,往往供不应求。
温言便踅摸着,将温记绣坊开到江州城来。
至于那个身后蹦跶的樊姨娘,反正樊家都要落马了,再有秦厉做后盾,他也没甚可担忧的。
高翡知道樊姨娘一直在盯着温言,恐他有事,无论去哪儿,她都要陪着,让温言十分无奈。
“你今年有二十三了吧。”高翡柔声问道。
温言道:“二十二岁。”
高翡眉头轻蹙,又问道:“你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除我之外,只有三个侄儿。”
“那你的父母呢?”
虽然觉得高翡问的有些多,但温言还是如实答了:“母亲生我时,难产而亡。父亲忧伤过度,在我四岁时便撒手人寰。我由兄长带大。后来兄长参军,死于战场,嫂子病重,也跟着去了。家中便只剩我们叔侄几个了。”
“死了?”高翡有一瞬间的失神。“所以,你没有见过母亲是么?”
温言摇头,继而问道:“你认识我母亲?”
高翡只看着温言,没有出声。
温言觉得无趣,便自顾回房休息去了。
下晌,秦厉没有回来,倒是裴明找上门来,说是园子里花开的正盛,邀他一同赏花。
两个大男人……赏花?
温言总觉得说不出的别扭,但这夫妻二人待自己极为热情,他也不好推却,只得跟他一道去。
这两人本就八竿子打不着,一时间倒也无话。好在裴家做丝绸生意,与温言的绣坊总有些交集,二人倒是谈起了生意。
去西园要经过一方池塘,温言脚下不留神,直直的栽倒入水里,也幸好这池子浅,池水只没了腰身。
“呀,都是我大意,温公子您没事儿吧。”裴明利落的将温言拽了出来,赶紧脱下自己外衫给他披上,免得着凉。
“温公子,前头有间厢房,你先去那里将湿衣裳换下来吧。”裴明不容拒绝的引着温言过去。
这屋子陈设简单,只有一扇屏风,裴明便在外侧等候。听着里头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裴明心里盘算着,觉得时候差不多了,透过一早就在屏风不起眼处留下的小洞往里看。
入目所见,便是温言白花花赤条条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