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官差搜查了一夜,而元宝虾是樊家的铺子,自然没有人来搜。几人简单温了饭菜,听温朗说了说这些年的境遇。
越往后听,秦厉的眼眸越是深邃,像深不见底的旋涡,黑暗的可怕。
圣远堂的手段果然厉害,如此看来,吉县洪山村庄子里拘着的少年,就是被他们送往这些人手里换取利益的。
简直丧心病狂!
“宝叔,都过去了,那两个人,我叫他们自行了断了。”
秦厉摸摸温朗的头:“到底还是个孩子。”
温朗暖暖一笑:“宝叔,说说家里吧。二叔还好么?温玉呢?温玉也长高了不少吧,他是不是该考秀才了呀!”
秦厉默了默,摇了摇头。
得知温玉弃文从武,温朗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爹是个粗人,他也是。他们就希望老温家能出个读书人,而温玉自幼喜欢读书,学问又好。是大有希望考秀才的。
没想到,往日最喜吊书袋的温玉,从军去了。
“世事变迁,人亦会变。只要不忘初心,便能得始终。”秦厉道。
温朗点点头:“对,文武兼修,德才兼备,这才是爹最希望看到的。”
“那么你呢?”
“我?”温朗先是迷茫的看了眼秦厉,转而大笑道:“我当然是继续我的理想,开小食店,当个生意人!”
“还叫元宝虾?”
“不,这次推富贵虾!”
秦厉几人暂时没有离开黎县,而是在等待码头一事的后续消息。
果然,第二日便有江州官员到。
扶风口码头被损毁,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一应商船货船全都堵在港口,无法停靠。
这消息一传千里,南部各州府的商人听闻此事,急的直跳脚。
更有那些自恃身份的,愣是逼着江州知府给个痛快话。
江州知府曹双是个没主意的,见状悄悄从知府衙门后门溜出去,去寻江州水师总兵张达讨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