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这几年名声响亮,柳嘉宣自然也是听说过的,故而温言问起淮州的情况,柳嘉宣也知道,他要在淮州发展了。倒也没藏私。
“淮州往大了说,有两大商户,一为严家,一为莫家。虽说两家分庭抗礼,但莫家有江州高家的支持,于漕运上便捷不少,到底压了严家一头。这两年,其他一些家族也隐隐有靠拢莫家之意,严家举步维艰。”
“江州高家……”
温言寻思,高家的手伸的够长啊。
淮州虽然政治上dú • lì于朝廷,但诺大淮州总要有经济往来,高家借机分一杯羹完全在情理之中。
“温言,你的事儿我都听说过。我想,你这温记酒楼一开,淮州必定有大半的人坐不住。你也知道你的双面绣生意太火爆了,不知多少人惦记呢。”
柳嘉宣着实钦羡,想当年,是自己又蠢又笨,双面绣和胸衣背后的前景,他一点儿都摸不透,如今已是悔之晚矣。
温言在江州选了裴家合作,在淮州……从柳嘉宣话里的意思,他倒是十分推崇严家。
倒不如,去严家走走看。
几人从茶楼出来,温言便准备回客栈,给严家递帖子。柳嘉宣签了房契,拿了银钱,也往自家走。
途中碰到两个男孩儿,大的有bā • jiǔ岁,小的有五岁光景。
两个男孩儿怯怯的看着柳嘉宣,大的那个率先张口:“公,公子,可不可以借些钱与我,我家夫人病了,要喝药才行。”
柳嘉宣打量了两个小孩儿,见小孩儿衣着是上好锦缎,不似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他笑道:“小弟弟,你家大人呢?”
“我娘病了,叔叔也病了,没有大人。”小的说道。
柳嘉宣耐着性子道:“小弟弟你家在哪儿,我送你们回家,顺便给你找大夫好不好?”
两个孩子连连摇头:“不好不好。公子你且借钱与我,待我找到二叔,我就把钱还你,绝不赖账!”
柳嘉宣觉得这两个孩子太奇怪了,可眼神又很真诚。
受不了这等无辜的小眼神,柳嘉宣蹙了蹙眉,还是拿了一两银子给他。
“请公子留下名讳住址,日后必定奉还。”
柳嘉宣不在意的笑笑:“算了算了,不过一两银子,快回家去吧。”
那大的孩子执意不肯。
柳嘉宣无奈道:“鄙姓柳,家住平安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