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云对上他犀利的眼神,从容不迫地微微点头,气度不凡。
青衣男子愣了下,问唐玉泽:“你为何带人来我家了?”
唐玉泽正色道:“他不是其他人,是我刚认的主子。”
“咦?主子?”青衣男子诧异地上下打量他。“你确定?你唐玉泽自由惯了,竟也有认主的一天?”
唐玉泽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他退到宿清云的身边,介绍道:“这位是宿尊主,正是我新认的主子。”
青衣男子奇异地看向宿清云,见他衣着普通,气质平凡,实在看不出来有何能耐唐玉泽的主子。不过既然是唐玉泽亲口所言,他也只能朝他作了作揖。
“在下秦重,是这座宅子的主人。”青衣男子道。他虽与唐玉泽是朋友,却不想明言了。唐玉泽认一个刚入道的人为主子,他这个作朋友的莫名其妙地矮了一节,如何情愿?
“多有打扰了。”宿清云道。
“哪里。哪里。”秦重道,“三年一次的拍卖会不日便要开始了,这些天是晋江城最繁忙的时候,客栈恐怕住不下。”
唐玉泽拍了拍秦重的肩。“行了,别客套了,我快累死了,今日乘了一天的船,肚子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秦重横他一眼。“我早跟你说过,尽快废了你现有的功法,换个能辟谷的。”
唐玉泽道:“岂是你说废就废的?这功法虽无法辟谷,却大为有用。闲话少说,快给我们安排房间,再好酒好菜地招待。”
“……你可真不会客气。”秦重瞪他。
“跟你还客气什么?”唐玉泽耸肩。
宿清云看他们二人斗嘴,略觉有趣。他们显然是非常相熟的朋友,否则不会如此互相打趣。
秦重叹了一声,领着他们去后院,给宿清云安排了一间dú • lì的雅间,又唤了一个小童侍候,便拎着唐玉泽的后领拖他走了。
唐玉泽的哀叫声渐渐远去,宿清云摇了摇头,立在雅间的客厅里,环视了周四,不禁感叹。此处确实比客栈好,单是这布局便可看出主人的用心,其装饰的物件无一不精致。
这不像客房,倒像主人的房间。
君烜墨从他的衣领里出来,坐到他肩上。
宿清云朝门口看了一眼,小声对君烜墨道:“师兄,那小童还在门外。”
君烜墨淡定地道:“无需担忧,那小童不过是个傀儡。”
“咦?傀儡?”宿清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