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他们称为凌尊上,宿清云有些无法适从,次数一多,便坦然处之了。过多的解释,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不如顺其自然。
他的视线落到凤巽身上。
这位穿着凤衣的男子,眉宇间充满了倨傲之色,一看便知不是好相于的人。
未来,师兄正是杀了他,方触怒了天尊,被封印在魔修界。
与凤巽虽仅照过几次面,但宿清云却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韵,似何人,又一时想不起来。
凤巽的黑眸看了过来,他的境界在宿清云之上,无形之中释放威压,宿清云面不改色,朝他点了点头,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
不管如何,师兄要杀的人,定有他的不是之处。
刚回到清心阁,被迫打坐两个时辰的君烜墨见他回来了,立即起身,抱住他的腿,仰着小脑袋,喊了一声:“凌。”
宿清云低头打量七八岁模样的小师兄,爱不释手地揉揉他的发丝。
“烜墨,过些时日,我带你去炼历,可好?”
“好。”君烜墨道。
宿清云期许地望着他。“你要好好修炼,成为强者。”
“要多强?”君烜墨问。
宿清云笑道:“比我强。”
君烜墨点头。“我很快就比你强了。”
宿清云又道:“不仅要比我强,还要比梵日城的其他人强。”
君烜墨傲然地拍小胸脯。“好!”
不出半月,御凌虚代替他,带着被蒙在骨里的君烜墨前往试炼之地。那时宿清云身上覆着天羽真麟袍,躲在柱子后,望着一无所知的君烜墨欢欢喜喜地拉着御凌虚的手,上了宝船。
他既担心又欣慰。
天尊,总算愿意与师兄接触了。
但是,他放心得太早了。
猛地推开大殿的门,打断了诸神的廷议,宿清云不顾一切地走了进来,压抑怒气质问御凌虚。
“……你把烜墨扔进了鬼界?”不但丢下年幼的君烜墨不管,自己竟还若无其事地回梵日城了。
御凌虚神情淡然,对殿中的其他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诸神虽好奇尊上与自己的分神为何意见分歧,却不敢留下来瞧个究竟,一个个恭敬地行礼后,逐一退出大殿。
待大殿空了,御凌虚慢条斯理地道:“既要磨炼他,必要狠得下心。”
宿清云颤了颤唇,握紧拳头。“他尚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