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不适都是信号,照顾好了,才能往健康的方向走,你不管,不当回事,什么时候能好!
谢庭月很生气。
一生气,就忍不住要骂人。
楚暮这个变态竟然很享受!他骂,他就笑,他骂的越大声,他笑得乐开怀!
谢庭月:……
好,你赢了。
楚暮是真的很愉悦,发自真心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不是没有感受过,但来自谢庭月的,尤其让人心动。
他竟然开始贪得无厌,想要更多。
而一个人感觉自己被宠爱时,总会忍不住无理取闹刁难撒娇,恃宠而骄四个字,就是这么来的。
楚暮开始作。
“我不要吃素菜,我要吃肉。”
“摆盘竟然用萝卜花,瞬间失去了胃口。”
“茶呢?为什么只有温水?”
“我不喜欢这个盏的花纹。”
各种要求,各种挑剔,最后没的说了,连不喜欢花纹都成了作妖的借口。
谢庭月一点没生气,就当是撒娇了,病人么,脆弱,都得靠哄的,而且换菜换盏实在算不得麻烦……麻烦的也不是他。谁叫他是主子呢?动动嘴皮子就行。
直到楚暮说出这句话:“我要喝酒。”
谢庭月眯眼:“你说……想要什么?”
楚暮微笑:“我要酒,夫人陪我饮么?”
“我看你是想要夫人给你送一盏鸩酒,”谢庭月皮笑肉不笑,“很羡慕武大郎的死法,嗯?”
楚暮眼眸微垂,似乎很委屈:“我只是想小饮一杯,大夫说过,有利我的病情。”
“不准!”谢庭月凶巴巴,“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夫建议你适当小饮,三五天一杯,没说天天可以喝!”
“夫人好像话本里的胭脂虎——”
楚暮看着谢庭月,就像在看什么可口的食物,舔了舔唇,眸色渐渐转暗:“不过我很喜欢。”
谢庭月:……
又来了。
这个人优雅的表象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恶趣味,总喜欢逗他,若能把他逗的脸红心跳,就更开心了。
谢庭月体恤病人不易,身体状况受限,连出门都做不到,还能做什么?也就过这点嘴瘾开心开心了。楚暮是君子,对下人不能随便开玩笑,也没什么亲密朋友,好不容易有个身份相匹的枕边人,憋久了的热情终能得以宣泄,谢庭月感觉自己要是再拦着,都有点欺负人了。
就当附加服务,对病人的临终关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