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满人残暴,有很多传统令大安人不齿。比如他们会组成老弱残兵队,开战时让这支队伍先上,避免精英的损失;赶路时路不平粮车难过,他们会让奴仆少年甚至幼童趴在凹陷处补平‘路况’,以利粮车通行;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是亵玩,生子的物件,很多时候一个家族,兄弟几人甚至父辈叔伯,共享一个女人……
这种环境下养出来的罪奴是什么样子,可想而知。他们的理念和坚持,大安人理解不了,也无法沟通。
主弱则国弱,先皇景帝为何八岁就继位,原因就是这个阶段,大安和赤满的对阵中,赤满占了上风。杭老夫人坦言,当时朝局动荡,地方上也乱糟糟的,赤满心大,必然做了很多安排,这根苗组织许就是那时扎根潜伏下来的。
不被大安同化,一因大安国弱,不足以给他们建立信心,一旦背叛,后果不堪设想,二则,赤满必定承诺了他们什么,比如罪奴身份……
故土总是难离。
至于组织为什么没有发展壮大到人人皆知,大概是景帝和陶公的能力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他们干不过。
赤满埋了颗深钉在大安腹地,不可能没计划,一定还干了很多别的他们不知道的事……
杭老夫人走后,谢庭月和楚暮对坐,细细整理,缓缓分析。
就像被岁月尘封的盒子打开,往日一幅画面出现在眼前,激昂的,肃穆的,回肠荡气的。
时光长河里的人物,永远都不会被人们忘却,他们惊才绝艳,俯仰天地,肩扛社稷,一步山海,一步人间!
谢庭月感慨很久,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不对!时间对不上啊!如若之前找上门的那赵康说的是真的,你出生的时候,当今圣上还没有登基,只是个王爷,何来狸猫换太子一说?”
楚暮笑眯眯摸了摸谢庭月的头:“夫人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