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用不用,我会了。”
于是第二次,萧池扳着他的腰,来了个下腰摔。
导演捂着额头:“不对不对,用力过猛。重来!”
直到第三次,萧池才勉强表现出一个深陷绝境的柔弱戏子,该有的殊死一搏。
此时,裴方已经被莫名其妙摔了三次,屁股都要摔肿了,扶着酸痛的腰,又气又急地指着萧池的鼻子:“萧老师,您该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
萧池无辜地眨巴一双黑漉漉的大眼睛:“我没有啊,抱歉,摔痛你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连导演都为他说话:“你别想多了,刚才你用烟斗的时候手劲那么重,人家也没像你这样娇气啊。别闹了。”
眼看导演也被萧池那副天然无害的面孔骗了,收拾器材的工作人员也对他指指点点,也不知在笑他娇气还是笑他丢脸,裴方怄得要死,只得悻悻闭了嘴。
这段戏折腾完,萧池懒懒打了个哈欠,副导演一拍他肩膀,和善地笑笑:“累了?”
“还好,忽然有点困。”萧池吸了吸鼻翼,眼神恹恹的。
谢庭递来一杯凉茶和毛巾:“今天差不多收工了,回去休息吧。”
趁着左右无人,谢庭冲他眨眨眼,意味深长地道:“今天表现不错。”
萧池一双清澈的眼望过来:“你说啥?”
谢庭有些头疼地扶额:“……算了。当我没说。”
※※※
悄无声息的阴云不知何时笼罩了天空,将夕阳的余晖尽数淹没。
近日诡异的闷热似乎得到了解释,那是暴雨来临前,日光最后的挣扎。
从摄影棚出来,萧池坐进车里,越发感到困倦,窝在后座里哈欠连天,不知是否因为拍了一场动作戏,连手脚都有些乏力。
不过想到一会就能见到季沉宣,他勉强打起精神,让秦怀送他到玛丽摄影馆门口。
这条街区位置有些偏远,街上行人不多,脚步匆匆,生怕逃不开暴雨的尾巴。
“萧哥,我在这儿等你?”临下车,秦怀从后视镜里问道。
萧池再次打了个哈欠,懒散地摆摆手:“不用了,一会季沉宣跟我一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