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八闪了闪,有气无力道:“大大,不能的,你只能自己用这具身体练武。”
谢厌心想:自己练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目前处境危险,有武功比没武功靠谱多了。
小八很贴心,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道:“大大,我可以帮你的,你在跟人打架的时候,我可以随时提醒你,这样我们就能掌握先机了。”
谢厌点头,他已走近死尸,便不再与小八交谈,蹲下身,用手探了探,然后又弹了一下广丹的额头,“教你这么多年,连死人和活人也分不清了吗?”
地上躺着的男人面覆黑巾,身着皂衣,手中紧握一把长剑,胸口、腰腹等多处受到刀剑之伤,最严重的当属腹部的穿刺伤,血流一地,呼吸极其微弱,得亏他身体强健,否则早就一命呜呼了。
额上一痛,广丹伸手捂住,惊讶道:“这么重的伤他还没死,真是命大,公子,我们要救他吗?”
救是肯定要救的,养好了还能当打手。
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广丹,“瓶子里的药是保命用的,公子我好不容易才炼制成功,喂他一颗。”
公子真心善,广丹接过瓶子心道。
保命药果然不愧其名,药丸刚喂下去,男人面上死气尽散,广丹眼睛一亮,“公子好厉害!”
“命是保住了,可他身上的伤还得处理,就按我以前教你的方法,帮他包扎伤口。”谢厌说完就开始自己在周围撒上药水。
“好嘞!”广丹兴致勃勃地撕开男人伤口处的衣服,拿出随身带的金疮药,哼哧哼哧地处理起来。
至于那道不得行医的口谕,早就被两人抛到脑后了。
夜色降临,密林黑魆魆一片,树叶随风刷刷作响,广丹没心没肺,靠在树干上已沉如梦乡。
谢厌盘膝而坐,正在尝试练习早已烂熟于心的内功心法,好在这具身体先天条件相当适合,不一会儿,丹田处便滋生热意。
“大大,有人来了,我数了数,一共二十。”小八挤到谢厌脖子上,认真禀报。
谢厌仿佛老僧入定,不为所动。
片刻后,只听不远处相继传来“噗通”倒地的声音,连一声惨叫也没发出来,二十人已损失过半。
剩下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为首之人指挥弓箭手,借着细碎的月光,往谢厌所在处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