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痨说个没完,见谢厌一直与小蛇玩耍,不禁有些嫉妒那条蛇,长得丑了吧唧的,凭什么得到大师青睐?
他瞪了一眼小黑蛇,哪知道小黑蛇似有所感,金黄色眼睛对上他,淡淡地瞅他一眼,看着他仿佛就在看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哇靠!这条蛇也太诡异了吧?大师的宠物就是如此风骚!
“大师,我能问一下,你买那些药材是干什么用的吗?”那些药材种类非常繁多,他买的时候也找人问过,但那些卖药的也不知道买这些药材的用意是什么,因为这些药材能组合成许许多多的药方,真不知道大师要用来干嘛,“不会是给我哥调养身体的吧?”
“可以这么说。”谢厌回道。表面是调养身体,实则是温养神魂。
贺戟的魂魄如今栖身在小蛇体内,如稚子一般,极为脆弱,倘若他贸然将魂魄从小蛇体内引出,再送回贺戟身体里,恐对神魂有损。所以他决定先用丹药喂蛇,慢慢滋养神魂,待魂魄逐渐凝实,且恢复一些意识,便可进行移魂。
回到贺宅,贺子归领着谢厌来到客厅,因贺志国和姜媛都去工作,两人便直接来到贺戟的房间。
房间大而简洁,男人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谢厌沉默看他好一会儿,道:“等药材到了告诉我,现在我要修行,你先出去吧。”
贺子归其实是想看他怎么修行的,可是大师不让他看他也没办法,只好退出房间。
他走之后,谢厌便开始在他的床边布置符阵,高深的符文将整张床保护起来,若是有人对贺戟有恶意之举,自会触发符阵。
与此同时,谢家也迎来了一位天师。这位天师姓厉名左,二十来岁,相貌英俊,看起来斯文有礼,让谢晋和孟白露好感大生。
“厉大师,您看我儿子的腿是怎么回事?”孟白露看着床上疼得冒冷汗的谢行知,对谢厌的怨恨更为强烈。
厉左已经听完他们对事情经过的描述,看了看谢行知腿上的咬伤,笑道:“腿疼不是因为这个。”他说完,口中念念有词,指尖在眼部不知画了什么,而后眸中光芒一闪。
入目所见,一抹极细的道力正在伤口周围游蹿,正是因此才引起痛感,他用手附在谢行知伤口处,过了几分钟,谢行知渐渐不再喊痛,神色和缓许多,孟白露见状,顿时大为惊喜,却又不敢打扰厉左施法,只好努力憋住,直到厉左抬手,她才激动道:“大师,行知应该没事了吧?”
厉左颔首,扬唇一笑,俊朗非常,“谢二少是不是得罪哪位天师了?”
孟白露和谢晋一惊,两人之前并不相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如今见厉左出手后,谢行知很快没事,便生了敬畏之心,乍一听说谢行知得罪了某位天师,这还了得?天师什么厉害手段没有?要是天师真的报复他们家可怎么办?
“不用担心,”厉左笑得亲和,“这位天师只是小小惩罚一下谢二少,应该不会伤及性命,不过,你们之前说,谢少只是被谢大少的宠物蛇咬了一口便腿疼不断,在被咬之后,就没有碰上其他人吗?”
“没有,除了医生。”孟白露仔细回忆后,认真回道。
“有意思,”厉左看向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年,对上他愤恨的眼神,眸光不禁深幽了些,问道,“谢大少为什么要用蛇咬你?”
谢行知对解除他痛苦的厉左很是信服,回道:“我不过是在他被子上洒了油漆,给他一点教训,他就放蛇咬我。”
“嗯……只是洒了一点油漆,”厉左倏然笑出声来,看向谢行知的目光似乎极为满意,“那他放蛇咬你确实很过分,但是,如果你没有得罪过其他天师,想必这位谢大少与我是同道中人。”
“什么!”谢晋等人顿时一惊,“不可能啊,资料上他一直待在村子里,哪有机会学习这些法术?”
厉左不以为意,只道:“既然谢二少的症状已解,那我也该走了,至于费用,直接打到我账户就好。”他说着,转身作势离开。
“大师!”谢行知忽然从床上坐起来,“谢延如果会道术,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招惹他?”
厉左回首,面带笑意,“他强于你,你自然无法招惹。”年轻人的脾气确实大,他稍稍一激,便会自投罗网。
“大师,那我也能学道术吗?”果然不出他所料,少年终于问出这句话来。
厉左温柔亲切道:“学道术也得看天赋,不是所有人都能学的。”
跳入陷阱的少年依旧执着问道:“什么才叫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