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琛皱起眉头,沈木见状,即速伸手为他抚平,动作里带着和缓与疼惜,“别皱眉。”
冉琛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关心也可以成为一件极度幸福的事。他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隐约还可以窥见嘴角的笑容。
冉琛说:“你别跟我说谢谢,太客气了。”
沈木不知怎么,回想起昨天那个充满暧昧的情景,他发誓他这是真的寂寞太久了。绝对不是他浪!此刻他眼神里流淌的目光有点勾人夺目,“昨天你竟然没有动我……”
“昨天你喊野男人的名字……”冉琛带着一丝委屈。
大兄弟,你就是妖灵啊?你和你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这么骂你自己吗?你要是野男人,那我成什么人了?
见冉琛隐隐有怒意,沈木失笑,这人竟然吃自己的醋,也太可爱了吧。他将红艳的嘴唇贴上去,冉琛感觉眼前一黑,一个柔软的东西带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贴到他的嘴唇上,热热的、暖暖的气流扑在他的脸颊上。刚才那个吻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无形中带着温柔,而此刻的吻带着一种狠辣,仿佛是想一吻直到天荒地老。
那是一个热情疯狂的吻,由沈木的主动转为冉琛主掌领导权。冉琛攻城略地,探索幽径,掠夺更宽更广的地盘,没过多久,沈木缴械投降。
亲得实在太激烈,沈木眼角泛着红意,喘着气轻启朱唇说:“我们交欢吧。”
沈木眼神清澈,如琥珀,如幽湖,如星辰,带着最致命的勾引。他似乎并不明白这样的眼神能够起男人心底最深的火热。又或许他本身就是故意的。所有克制隐忍在这刹那迷失在地狱,二月霜雪也冻不住那灼烧的情/欲。
冉琛笑了笑,低头再撕咬一口,闷哼从两人唇齿间流出,一番不可描述的场景拉开序幕。两道黑影交错,光明与黑暗并存,浮动着的窗帘掩去一切艳俗。
……
昨晚李若慎见冉家小少爷平安无事在大厅活泼乱跳,就觉得十分诡异,可因为昨天那场宴会来的生意合伙人居多,他忙着应酬,也就来不及多想,本想着今天试探一下李默瑾,可是没想到连人都看不到了。
他心情不佳地扒拉了几口稀饭,连旁边的咸菜都没动。
连带着也没听见坐在他对面父亲的训话。
李雷厉久居高位,脾气不算好。他见李若慎状态不佳,端着架子训了几句,未曾想得不到一丝回应。
他眉头紧蹙,夹死一只苍蝇也不为过。
原本多温馨的气氛瞬间冷下来。
见状,华梅暗道不好,偷偷用脚踢了李若慎一脚,给了个眼神。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连你爸问话都不理,这不是存心找麻烦吗?
奈何此时李若慎分神,根本不能体会tā • mā • de良苦用心,反而是甩过头,略显烦躁地问了一声:“妈,你干嘛?”
李父眉头又是一皱,忙于工作的他原本皱纹就多,这一皱眼角的皱纹更是堆积如山,再加上眼神中带着怒气,看着有点令人害怕。
李若慎撞上了这个眼神,眼睛忍不住收缩,身子下意识哆嗦一下,低头敛住眼里骤然升起的一切阴暗光芒。他不是害怕这个人,只是害怕自己忍不住杀掉这个人。
上一世他原以为只要自己安分守己,他就能掌控李家,当上家主。他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子,但是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做出一番成就,就不会落人口实。但万万没想到他这位英明神武的好父亲,真是好算计,在外面竟然还有一个私生子!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李若慎已经完完全全失败。
狗改不了吃屎,李雷厉外面还包养着一个情深深雨蒙蒙的qíng • fù。
本来当年李雷厉同时包养的就是两个qíng • fù,只是华梅被瞒在谷里,后来她麻雀变凤凰当上正主夫人,害怕重蹈覆辙,千防夜防,可惜男人的花花肠子是防不住的。李雷厉不仅在外有一个私生子,还有一个私生女。
上辈子,李若慎爱上了那个私生女杨默默,为了她甚至不惜放弃家主之位,没想到最后才发现那个贱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李若慎质问杨默默,杨默默看他知道这一切了,索性也不再装,直接撕破脸。后来他父亲休了他母亲,迎娶了外面的那位qíng • fù,将私生子和私生女风风光光迎回李家。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李若慎藏匿在一个逼仄的黑屋,负债累累的他根本不敢离开这里,那些追债的人就像魔鬼,将他逼得喘不过气来。这黑屋有一扇窗户,他经常靠在窗边贪婪地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