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晦真搞不懂桑持玉的记性怎么这么好,无论苏如晦说过什么话儿,哪怕是那种十几年前说的不过脑子的垃圾话,桑持玉都记得贼牢。苏如晦一字一句道:“我只想当男人!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和你一样的,男人!”
“……”桑持玉回绝韩野,“不需要了,多谢。”
韩野觉得扫兴,“你这人真没意思。行了,你们俩诉衷肠吧,我不打扰了。”
韩野走了,这厮贴心得很,走后不久,一些混混搬了几座屏风进来,把苏如晦的修理台团团围住。只是这些屏风稍微有些刺眼,上面画满了彩色斑斓的避火图。
苏如晦无暇顾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攥着桑持玉的手,忍着喉间的痛楚艰难出声:“你得看着我的傀儡身,不要让他们搞出乱七八糟的东西。”
桑持玉反握他的手,指指他的心口,“我可以读心,不必开口。”
苏如晦从石床上爬起来,桑持玉也坐下,让苏如晦靠着他。苏如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能得有好几个时辰了,桑持玉看着憔悴了不少,脸色苍白,眼睛里也有疲惫。两人对望着,他将苏如晦的发丝别到耳后,素日里冷漠的眼波软和了不少。只是当目光掠过苏如晦的喉间,潋滟波光一闪,情不自禁地一滞,苏如晦听见他的呼吸停了一瞬。
【没事儿了。】苏如晦抱住他,不让他看自己的喉咙。
“对不起。”桑持玉哑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