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韫泽到底会不会揍陈京裴,宣枳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要是再给他赖下去,等会肯定会不受自己所控制的发生点什么。
因为……陈京裴此刻的呼吸很烫,胸膛也很烫。
可想而知,他昨晚是忍耐了多久。
“我口很渴,想喝水,你让我起来行不行?”昨晚哭了很多眼泪,咙喉全部是发干的。
“想喝水,我去给你拿。”陈京裴在这一方面很殷勤,又或者是很早之前就为她养成的习惯,是个非常优秀的“床头使者”。
宣枳拒绝的话语还没说出口,陈京裴已经训练有素的翻身下床,打开房门出去拿水了。
宣枳觉得在床上多待一秒都是危险的,赶紧跟在他后面跑了出去,却跑到一半,猛地在客厅停住。
陈京裴也停在客厅那里。
而客厅那里……陈韫泽七早八早的坐在茶几前,慢条斯理的饮着咖啡,吃着早餐饼。
“舅……早啊。”宣枳强装淡定。
“早。”陈韫泽声音沉沉,仿佛没见到陈京裴那般,只是意味深长的问着宣枳:“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好吗……
这个问题,无论如何回答,都会显得很难堪。
因为如果回答睡得很好,就说明自己又和陈京裴暧昧沉沦拉扯不清。而如果回答睡得很不好,又会显得自己很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