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上前边掐沈氏人中,边问身后围观的人:“派人去报官了没有?沈文广呢?叫人去镇里找他回来。’
“去了,有人骑马去县里,镇上也派了好几个人去了。”
正说着,沈氏醒过来了,趴在沈昔尸首上又开始哭天嚎地,而旁边围观的人们也面色沉重,活生生一个人就这样没了,是人都会感到难过。
没过多久沈文广从镇里赶回来了,踉踉跄跄扑进山洞,他在镇上疯了一样找了二十来天了,没想到沈昔竟然就在村里,竟然就死在了离家不多远的山洞里。
沈文广气得当场喷出一口淤血,扑上去抱着女儿的尸体肝肠寸断。
邻居们听了也是湿了眼眶,哪家哪户没个儿女?这事放在自个身上恐怕也得崩溃。大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沈文广和沈氏劝走。
午后时分,县里的李捕快赶到了,在山洞外拉起了白布,把围观的人们挡在外头。
令沈予桉没想到的是,前来验尸的仵作竟是保和堂的白掌柜,白掌柜肩上挎着一个箱子,在人群中看到了沈予桉。
“哟,予桉姑娘也是这个村子的呀?“
“嗯。”沈予桉冲他点了点头:“白掌柜您还兼职仵作呀?”
“是的。“白掌柜笑了笑。
仵作需要通医理,只要不忌讳,大夫自然可以兼职这个工作。
白掌柜背着箱子跟着李捕快进山洞去了,大家在外面着急地张望。
沈予桉心里也是不安极了,沈昔莫名其妙死在这里,总不会牵连到纪寻吧?
山洞里面,白掌柜放下箱子,翻看沈昔尸首。
发现尸体的大叔也被叫了进来,李捕快在向他问话。
“怎么发现尸体的?'
大叔依旧一脸惊恐:“我早上在洞外这片荒地放牛,突然肚子痛,就挪开挡在洞外的‘门'想进山洞方便一下,没想到沈昔的尸体挂在这晃来晃去,把我吓个半死。’
“你怎么知道是沈昔?”
“这还用问?那张脸一看就是沈昔啊。”
李捕快望了尸首一眼,除了双眼暴凸舌头也没外伸,熟人一眼的确能认出来。
这一点,可不符合上吊自杀的特征,凡是上吊自杀死去的,舌头势必会外伸,血红的舌头吊在外面比下巴还长,十分恐怖的。
但这个死者,并没有。
“好了,你出去吧。”李捕快把大叔打发出去,望着村长沈文安问。
“这儿看样子有人住过,之前谁住在这儿?
“一个叫纪寻的猎户,是个外乡人,娶了村里一位姑娘,带着个弟弟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不过二十多天前搬走了。”
“哦?”李捕快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拖起搭在死者身上的那根绳索,“这根绳索打哪来的可认得?“
村长仔细瞧了瞧,老实道:“瞧着像纪寻进山下套的绳索。”
李捕快没再说话,把绳索扔在地上,望着白掌柜勘验尸首。
白掌柜边翻看边开口,“死者颈部有勒痕,手和脚也有轻微勒痕,已非完璧,身上有瘀青,应该是受害时反抗造成的。”
说完这些,下结论道:“可以确定是他杀,凶手把人掐死后再吊起来,伪装成自杀的样子,至于死亡时间,大约是七八个时辰之前。’
“既然是他杀,那凶手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李捕快边说边站了起来,“村长,纪寻住哪?把他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