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简洁,一目了然。
靠墙四张床,每张床的床头搁着一个衣箱,床对面是窗户,窗下一溜过去四张桌子四把椅子,就是这么些东西。
张能决定先翻枕头下面,心上人的东西大抵会压在枕头底下,摸一摸闻一闻以解相思之苦。
然而四张床翻过去,一无所获。再翻衣箱。
衣箱没上锁,里面的衣物清一色的院服,连香味都没有更别说香襄。张能搜完有些失望,正准备离开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有两人对话。
“姑姑这次来,大概住多久?”是王文钦的声音。
“谁知道?那么不放心把我流放到乡下来做什么?脑子有病。”
“瞧表哥这话,哪有这样说父母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张能扫视了房间一圈发现无处可躲,好在窗户开着,忙一个鹞子翻身上了屋顶。
刚在屋顶趴好,开门声传来,王秀才和宋玉安走进房间。
张能忙轻轻揭开瓦片,屋里两人正脱下院服准备更换衣裳,张能连忙瞪大眼睛使劲往屋里瞧。
书院里既然统一着院服、那死者给情郎做的衣裳十之bā • jiǔ是中衣,说不定死者会在中衣上面绣名字,另外香襄也很有可能戴在身上,赶紧瞧仔细了。
可惜隔得太远,瞧了半晌也没瞧出什么名堂,但可以肯定的是王秀才腰上没挂任何饰物。
这两人换上寻常衣裳之后就背上包袱走了,他们走后张能又进到屋里细细翻了一遍,仍旧没翻出什么,只得脱下院服离开。
沈予桉的任务是打探王家新宅,可转了一圈同样没有收获。
镇子挺大,王家又是刚买的宅子,搬都没搬谁知道在哪?
还真是出师不利,两人又在茶楼碰了头。一见面就各自摊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失望。
张能把刀往桌上一放,大口喝茶。
沈予桉愁眉不展,心里即牵挂着纪风又担心纪寻,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早知道就问王秀才他家宅了买在哪,那天不还说叫我们夜里爬墙进去看么?咱就应该听他的话。“沈予桉边喝茶边后悔。
“会有这么坦然的shā • rén凶手么?我总觉得这个王秀才不像在撒谎,到底哪里出错了?”
“出什么错?我两只眼全都看见了,再说昨晚你不也亲耳听到了?沈氏那番话像是撒谎么?“
“所以到底哪里出错了?“
“错不了,王秀才就是个演技派,他成功把你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