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边骂边四处张望,沈予桉落落大方地从芦苇丛后走出来,冷笑地注视着她。“哟?这不是姚大娘么?咋成落汤鸡啦?'
姚氏一愣,妇人们也没人说话,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说人坏话被逮个正着,没拿石头砸你身上算好的了。
尤其这个'姜予桉'看起来可不像什么好惹的,完全不像被人牙子拐走、在外头受尽欺凌吃尽苦头的模样,怀里捧着只凶狠的白貂,样子挺嚣张的。
听了那么难听的话也不气不恼,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人不敢小瞧。
姚氏满身被溅湿了正在气头上呢,指着沈予桉怒道。
“姜予桉你无法无天了吗?竟敢拿石头砸人?'
沈予桉声色俱厉道,“是我砸的吗?你哪只眼睛瞧见了?没瞧见的事情你也敢乱说?遇到脾气不好的非打烂你的嘴。“说完眸光刀子似的盯向姚氏。
姚氏一下就被唬住,心虚地把头扭到一边。
知道她这是意有所指,指方才大家无根无据的议论。
到底坏了理,姜家兄弟多、又护短,万一'姜予桉'真把她五六个哥哥喊来教训她一通,恐怕村长都管不着。
想到这里姚氏不说话了,把打湿的外裳脱下来甩进盆里,埋头洗衣裳。
其它妇人也挤出一副笑脸,冲沈予桉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手里的活。
“莲妹,我们走。“沈予桉招呼姜莲,转身朝上游去。
“诶。”姜莲应着,跟着沈予桉来到无人处,一脸祟拜地赞道,“大姐姐,你可太厉害了。”
“对付这种人,就要厉害点。“沈予桉神情淡然地耸了耸肩,“犯不着给她们好脸,否则她们还会以为你软弱好欺。’
“嗯嗯,大姐姐说得对,这些长舌妇都是些欺善怕恶的主。”姜莲重重点头。
俩人转了一圈回来时,嫂子们衣裳也洗完了,大家踏着落日余晖回家。
回到家纪寻和几位哥哥还在拼酒呢,哥哥们喝得脸膛红紫,拉着纪寻妹夫妹夫地聊得可亲热了。
沈予桉打纪寻身边经过,纪寻趁着酒意捉住她的小手,捏了捏她的粉颊。
“予桉累了就先休息,你家夫君今日要陪哥哥们喝个痛快。”沈予桉嗯了一声,脸红了红,走了。
车马劳顿沈予桉的确是累了,洗漱完毕来到后屋倒头就睡,小雪团则盘在床尾呼呼大睡。
半夜,沈予桉被搂入一个坚实的环抱,迷迷糊糊往那个熟悉的怀抱拱了拱,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一睁眼,入目的是纪寻那张好看到令人心动的俊脸,这家伙喝了酒却没有半点难闻的酒气,反而有一股好闻的清香。
正心猿意马,纪寻醒了,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醒了?”他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头顶。
“嗯~~”沈予桉鼻音浓重地应着,有点害羞地把头埋进他胸口。
之前不知道,反正失忆后头一回跟男人这样亲密。
可纪寻并不是呀,他和自家娘子同床共枕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性地覆身上来,低头吻住了她。
头天在附近林子下了套子,一起床早饭都没吃,两位哥哥就拉着纪寻急吼吼去收猎物。
不过很快就空手而归。
“那头麂子个头太大,碗口粗的树干都给扳断了,拖着绳套跑了,可惜了。“姜启成婉惜道。
姜启年道:“没事,咱今天进山猎野猪,保准有收获。”
纪寻道,“远不远,可需要带中饭?予桉做的葱油饼拿来当中饭,那可是一绝。”
“是吗?我还会做葱油饼呢?“沈予桉诧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