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啦?为什么?”沈予桉纳闷道。
“争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沈永平说着率先往大槐树底下跑,“你赶紧来,没人喊得住她们,再打下去水车都要掀翻了。“
沈予桉忙朝大槐树下去,影子负责沈予桉的安全,纪寻交待他生活上的事一律不插手,只保证沈予桉的安全,这会儿自然是跟在沈予桉身后。
来到大愧树下时果然有一辆水车被掀翻了,十几个妇人打成一团,互相揪着头发又踢又踹,嘴里骂骂咧咧。
“住手。“沈予桉到了之后一声怒喝,听到她的声音大家停止了叫骂,僵持了一会儿便相继撒了手,一个个搀扶着爬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沈予桉沉下脸来,乡下妇人们掐架就是日常,村西一帮村东一帮,夏天的时候争水,冬天的时候争柴火,动不动就拉帮结派的掐架。
她一个个打量着她们,见果然是两伙人,村东和村西的妇人们,十五六七个,此刻分立两旁,一个个篷头垢面。
“沈丫头,你听我说。”开口的是村长夫人李氏,李氏没忘把掉下去的面巾拢上去遮住有些难看的脸,怕吓到沈予桉。
听了李氏的叙述后,沈予桉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村东人口比村西多许多,但送水的车没考虑那么多,一半停在了西东的晒谷坪,一半停在了村西的大槐树下。
村东人多水很快就用完了,于是便来到大槐树下打水,被村西的妇人们阻拦,还把他们的桶给砸了,就这样掐起了架。
沈予桉虽然是一年多前穿越过来的,但原主的记忆她有,知道这村西和村东两帮人,蛮不讲理的是村西这帮人。
譬如夏天干旱的时候,家家户户急需用水灌溉稻田,村西在上游就会截水,这就会导致下游的村东稻田干旱禾苗干枯,这不等于断人口粮么?种不出粮食让人怎么活命?能不打架?
再说冬天的时候砍柴火,村西就独霸了柴火多的西山,不准村东的人去砍,一旦打村西过就缴他们的柴刀,这照样不合理。
沈予桉正想借此机会杀杀这种不和睦窝里斗的不睦之风,这时村长匆匆赶来了。
“沈丫头。”村长扫了狼狈不堪的妇人们一眼,“这也不怪大家,是水不够的问题,看来光拿马车运水不是办法。”
说完又补充道,“我们村东的大老爷们都没泡,只给老人孩子泡,可还是远远不够啊。’
听了村长的话沈予桉便也没空理会村西村东掐架的问题了,眼下这才是急需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