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不但被宇文綦赶出了御书房,更下了一道圣旨将她圈紧在阡歆宫中,不经允许不得踏出半步。而圣旨上所说的:后宫不得干政,念在宝婕妤平日一向安分守己,此次初犯暂不追究,现拘于阡歆宫内不得外出,望自我反省,以观后效。
这事儿就连文权也不得其内情,所以公伯芸也探听不出来什么。不过,墨今却以为宝婕妤兴许是借着按摩之意,实则探听朝政,甚至窥伺奏折,才会引起宇文綦的大怒。不过追根究底来讲,宝婕妤此次的做法还真是傻气,不但惹了宇文綦不高兴,害得自己被圈进宫房中禁足不说,恐怕她还会连累了在朝的父亲。
果然,没过两日,兵部尚书便接到了宇文綦派人传的口谕,申斥道:教女不善,念及以往,此次予以警告,好自为之。
想来,这宝婕妤探听政事,大多数人只会想到是兵部尚书的授意,也难怪宇文綦会大怒了。
墨今听到此处,甚为庆幸数日前,宇文綦那番话自己并没有直接给予意见,就算是答对了,恐也有干涉朝政的嫌疑。
听文权说,宇文綦近日甚是烦躁,墨今特让公伯芸将薄荷叶与菊花瓣制作而成的茶包送过去,没过半日文权便跑来回复道:皇上饮用之后,心情极好,奴才特来再讨上几包,以备不时只需。
墨今笑着打量文权一副吓死我了的神情,说道:瞧瞧,文总管平日里处事冷静,今儿个居然慌成这样。
公伯芸将备制的茶包拿给文权。
哎……还对亏了娘娘您啊,要不然皇上发起火来,奴才恐怕又要挨骂了。文权抱怨着,不男不女的扮着小媳妇状,逗得墨今笑意盎然。
其实,宇文綦就算真是火起来,也没有打骂过奴才,文权这么说是言重了,但是却成功的引起了墨今的满足感,只听他说道:皇上每次不悦,也只有娘娘您有办法了,这一次娘娘又救了奴才的小命了。
墨今听的固然是开心,却也不忘记问正事:前些日子,宝婕妤那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只管说你知道的,本宫不会勉强。
这说起来,还真是奇了。婕妤娘娘本来在外等了很久,进去之后还没过上一盏茶的时候就给赶出来了,接着皇上就下了道圣旨……文权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慢慢说给墨今听:御书房我们这些奴才是不敢随便进去的,所以当时情况奴才也不得而知,更加不敢问。
恩……墨今沉吟着,又换了话题:你可听闻此次旱灾的情况。
这……文权有些犹豫,又见到墨今鼓励询问的眼神,这才小声的说道:听几个从御书房出来的大人们议论着,好像这事儿还挺大的,南方一代……还有灾民闹事、bào • dòng……
墨今不语,心里着实担忧起来。也难怪宇文綦寝食难安了,陆囿国的战事刚平息没多久,正是应该安抚百姓民心的时候,却又不巧的碰上了伏秋旱,这样一来,百姓民心的浮躁就在所难免了。
听闻前朝就是遭遇过一次春夏秋连旱,那次要比这回严重得多,当时的灾情可以说是尸横遍野,到了后来还有人吃人的景象出现,就连京师周边也都聚集了大量的灾民,等着官家开仓救济。
那一次旱灾直接造成了前朝在经济上的诸多损失,不但朝局因此动荡,百姓民心大大动摇,就连皇家的威严也深受折损。
天灾、人祸往往很难避免,宇文綦烦恼着,墨今亦是。
到了下午,墨今修书一封叫芒月捎给父亲询问,父亲很快便回复了,说是宇文綦已然派人发粮救济灾民,此事不必担心。
可是墨今又怎能不担心的,只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一来一回还要数日,灾民等得了吗?灾民异动,宇文綦该是更加犯愁吧?而最主要的便是民心的稳定……
战事初定,又来灾情,户部也多半是力不从心吧。
墨今思来想去,连忙又修书一封,意思便是希望父亲以宰相的身份捐银救灾,借此带动朝中其他诸位大臣响应起来。闻人狄看到此信后甚为欣慰,其实他早就写好奏折将此事上报,却没想到墨今也有此此意,看来就目光长远来讲,墨今确实是成长了。
翌日,朝中大臣们纷纷伸出援手捐出俸禄,至于大家心中是否真的愿意,对闻人狄此举又做何感想,却不重要了。
此次,闻人狄一举已经博得了宇文綦的赞许,众大臣纵使是不乐意之捐,也只好为之。而朝中局势又因为这件事再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先前立下大功的兵部尚书刚被宇文綦斥责的灰头土脸,风光一下子灭了下去,而沉默一阵子的宰相又再度重拾了往日的风光,众大臣便又开始登门拜访的拜访,趁机巴结的巴结了。
六〇、琉玥失常
不过,最值得一提的便是户部的上官尚书在此事中做了点贡献,战事加之灾情使得户部很是吃不消,但是上官尚书懂得审时度势,趁着机会靠拢了闻人宰相,在此次捐赠中第一个响应捐出了五万两,与闻人宰相并重。
而户部上下闻风更是积极参与此事,对灾情救助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先前三次分批分拨的运送救济物资。以防若是一次运到会耽误时间,这样便大大减少了灾情的扩延。
最重要的便是,此一连串的举动,民心的稳定已然见到成效。灾区的百姓们纵然是损失惨重,但是朝廷及时的救助也算是稳住了暴民。
这暴民之所以反抗还不是因为没吃没喝吗?其实他们不为金、不为银,为的只不过是两顿温饱,所以朝廷及时的提供粮食,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达到了目的了。
灾后的事务虽然比较繁忙,但是经此一事宇文綦也算轻松了些。这后宫的嫔妃们听说了灾情已然稳定,大多心里巴望着快点被翻牌子。这厢儿的巴望,裳嫄宫的墨今心里却有点复杂。本来灾情稳定是好事,墨今也是为宇文綦高兴、为百姓高兴的,但是如此一来嫔妃侍寝的日子又要开始了,她这裳嫄宫是否又该冷清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没用的也是庸人自扰,墨今也不想被这些烦闷事情困扰着,索性就到院子里逛逛。正巧芒月跟公伯芸正在院子里秋千处谈话:
秋千的绳索明明做的很结实的,怎么松了。
是啊,我先前特意多打了几个结,就是怕摔着主子。这才几天啊……怎么松的这么快。
真是奇怪……
两人议论着,一边麻利的整理秋千的绳索,又多缠绕了几圈固定。墨今状似不经意的在一旁整理衣裙、理理头发,听着两人的对话,双颊忍不住开始泛红。
这话墨今可不知道怎么说了,难不成要说她重了?可也不至于重的会坠的秋千的绳索松了吧……总不能说是因为两人的重量坠的绳索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