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
程择:“有些人就热衷于给人找麻烦。即使在负司的规则下那些人不能直接伤害同事,但他们可以不配合、可以消极怠工、可以隐藏线索、可以毁了任务。”
程择:“任务失败一般并不会导致死亡,甚至获得的能量值也不一定少。因为负司的核心目标是情绪能量,不是任务。任务只是促使能量生产的一种具有高可行性的方案。沿着这个方案走,我们生产出来的能量最可能量大质优;但如果我们另外找到了产能量的优秀方案,负司也接受我们的自作主张。”
程择:“正是基于这个逻辑,所以某队友破坏任务、破坏线索,负司不会判他意图伤害同事,基本会视作这人在挑衅负司的权威,是负司与这人之间的事情,但负司从来不会只因为被挑衅而处罚员工。”
侯卞点头,但还没等他开口道谢,苏火先一步感慨:“原来如此,所以其实可以无视任务啊。”
程择看向已经做完了两场任务的苏火。
苏火解释:“我和木休的前两次任务都没有遇到像你这么解释详细的前辈,他们只让我们跟着、不捣乱。”
程择:“啊,有些人是这样的。有些老员工愿意接带新人的任务只是因为当队伍中有新人时,情绪场整体难度会比较低、任务会比较容易完成。他们其实并没有耐心照顾新人,也不稀罕得到照顾新人的那点酬劳。甚至有些人很不喜欢看到自己的贡献积分太高,总觉得贡献积分越高,意味着自己被负司剥削得越多。”
柏寒:“其实日常我们在负司内生活时,花不了多少能量。除了每日的基础能量消耗外,我们不需要吃、不需要喝,也没多少时间娱乐。可能最大的消耗就是买武器等装备。但多做几场任务你们就会发现,武器的实用价值其实很低。武器并不能决定你们在情绪场内好不好过,也未必帮你们赚到更多能量值。在情绪场内,我们最能依靠,或者也可以说是唯一能依靠的,实际上只有我们的魂体。”
程择:“当魂体足够强壮,魂体就是武器;如果魂体虚弱,则给你台重武器直接把让你恐惧的东西全部消灭,也只意味着你这场产出的能量值会很可怜。那些会引发我们负面情绪的东西,不是我们的敌方,而是助我们产出能量的帮手,我们要做的不是消灭它们,而是利用它们。”
木休:“我们到底是应该多产能量,还是相反啊?”
程择:“首先,赚够你每日所需的基础能耗。具体地说就是,因为你两次任务之间最长可以休息七天,所以你在一次任务中就起码应该赚够七十的能量。注意啊,新手期一过,能量负值者是要被赶出负司的,离开负司对我们就等于死。”
程择:“当我们带着任务进入情绪场时,我们的基础能耗由情绪场垫付——这部分垫付情绪场后续会与负司具体结算,负司则会在每次给我们发工资之前扣除,所以本质上其实还是我们自己养自己,只是我们没直接看到这部分能量的数值变动——但当任务结束、我们该回负司却被负司拒之门外时,情绪场是不会当冤大头养外来者的,毕竟如果继续养,负司可不会再给情绪场报账了。”
程择:“其次,在保证了基础生存之后,如果你想让自己的生活舒适一些,比如想要享受美食、想要买奢侈品,那么你就得赚够相应能量。”
程择:“与我们还是活人时的工作是一个道理,你优先考虑工作轻松,那么便得接受少赚一点钱;如果你想要满足的物质需求太多,你就得辛苦工作。除了给新手的少许优待外,负司里没有贷款机构。”
程择:“规则上倒是不阻止员工相互之间借或送能量,但大家的能量都是要死要活攒出来的,没几个人舍得大量借出,给个十几二十点都算是交情好的表现了。再说,借钱的家伙如果死在下一次情绪场中,则无法还账,那么借出能量者吃了亏也只能自己受着。”
侯卞想到刚见面没一会儿就送了小绒毛一能量的泉双棵,这里面固然有萌物光环的作用,但泉双棵作为一个新人,总能量存款肯定非常有限,愿意轻易送给猫一点,真是相当大方,适合交朋友。
程择:“一个员工能产出的情绪能量总值理论上没有上限,而一个员工拥有的能量多寡其实不是很影响其生活品质,因为负司内能花能量的地方不是很多。虽然负司设置了一些项目用以从员工手中收回它亲自发放的纯净能量,但它的设置很漫不经心。后勤们说,负司觉得与其算计员工们那三瓜两枣,还是开辟更多的情绪场项目划算。”
木休:“我看到负司的能量商店里有很多奢侈品。”
程择:“衣服、包、车、酒、飞机、游轮?在哪儿用?大型物品无法带入情绪场,而负司内你要是飙车……虽然也不是不行,但不少人可能会当你傻子,主要是如果你不小心撞坏了负司出品的公共设施,赔偿金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字面意义的要命。”
柏寒:“等你们对能量的运用足够熟练之后,你们就会发现负司经营的那商店没多大意义了,因为你们能利用你们手中的能量制造几乎所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不必支付能量给负司请它帮忙制造。”
程择:“护盾、兵器、衣服、头发等,全部都可以用能量造。能量在负司是万能的,只要你们会用。”
易昌雯:“头发?”
程择:“是的呀。朋友,还在为发际线后移痛苦吗?能量可以给你制造一头完美的秀发。”
侯卞不自觉地仔细打量了一下易昌雯的发际线,得到了易昌雯的一个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