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的药除了口服消炎药外,还有外用纱布和碘伏,缝合的伤口每天要换一次药,做一个简单的消毒。
邵白薇掀开衣服看了看自己用纱布包扎的伤口,比起什么时候拆线,她有点担心会留疤。
轻轻呼了口气,早知道应该让医生开点去疤膏什么的。
伤口不能碰到水,现在洗澡还是很不方便,邵白薇简单擦拭过后就打算休息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着实是想念自己的大床,临睡前倒了杯温水把消炎药吃下,接下来就是伤口消毒了。
护士给她消毒时她没敢看,也不知道纱布揭开后是什么样的,现在让她自己给自己上药,多少有点下不去手。
她皱着眉,面色凝重,一只手拿着碘伏,另只手颤颤巍巍去抓衣摆。
叮咚——
门口传来的响铃声音让她短暂放弃上药的念头,把碘伏放在茶几上,起身去开门。
“我想起来有支去疤膏买了一直没用,不知道你的伤口需不需要用,给你。”
缝合的刀口都还没拆线,就算要祛疤,现在未免也有些早。
邵白薇看了眼傅浅宁递过来的药膏,白色的,还带包装盒,上面全是外文。
她想了下,接过那支去疤膏,又道了谢。
很快听到对方问:“你洗过澡了?伤口不能碰水,医生说了要换药。”
“洗了。”她回道,“还没处理。”
很清楚对方来的目的,傅浅宁顺水推舟进了屋,要帮她换药。
在床上有点怪,两人就在客厅里,邵白薇躺在长条沙发上,脑袋枕着扶手,一小截脚腕因为沙发不够长而腾空。
客厅没有小板凳,傅浅宁就这么坐在地上,盯着白皙柔软的肚子,睡衣掀开了些,露出里面白色的纱布,折叠成四方形的纱布用医用胶带贴着。
傅浅宁抿了抿唇,面色凝重得像是面对什么大事一样。
“我开始了。”她慢慢抬起手,食指贴在胶带上面,说:“先把胶带撕下来,可能会有点痛。”
邵白薇嗯了声,医用胶带不像普通胶带黏得那么牢,撕下来没有太大的感觉。
但是被傅浅宁这么一说,身上的感知好似无限放大,一条胶带从自己皮肤撕开,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
“撕下来了,我现在把你的纱布揭开。”傅浅宁没有实际看到过纱布下的伤口,多少有些紧张,她想象中的,渗出组织液的伤口混合着药粉干透后和纱布粘黏在一起。
她紧张,听的人也紧张,邵白薇本来觉得消个毒的事,可傅浅宁每一步行动都要提前打声招呼,让她不得不在意,跟凌迟一样磨人。
“你不用每一步都说……直接做就好了。”
邵白薇盯着天花板,不去看伤口,皮肤感知到覆盖在伤口的纱布被取下来,没有不适感,傅浅宁去拿桌上的消毒棉球和碘伏。
沾了碘伏的湿润棉球,涂在皮肤上凉凉的,和护士熟练利落的动作相比,傅浅宁动作很缓慢,棉球在伤口周围打圈,慢慢才旋到缝合的位置。
“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