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获得神药后,邹子真重获新生,头一回感受到了做男人的快乐。
这段时间,他一直红光满面,风光无限。
饭桌上。
邹子妍实在是受不了自家哥哥的风骚,忍不住呛到:“邹子真,你最近去哪里浪荡了?一股子骚劲!”
邹子真洋洋得意地说:“子妍,你不懂。”
这种男人的快乐,他这个妹妹怎么可能会懂呢?
邹子妍:……
他哥这是吃菌子了吗?怎么瞅着人更加傻了?
“子妍,你最近和魏云相处得怎么样?”邹母关切问道。
邹子真笑道:“对啊,我啥时候能吃到我妹妹的喜酒。”
邹子妍紧拧眉头,“我早就说过了,我跟那个黑木头根本就不来电。”
那魏云长的虽然还行,但是性格粗鲁,还不懂得体贴人,听说还喜欢黎叶,嚷着要和黎叶重归于好。
她邹子妍是疯了,才会和这种人继续在一起。
邹母还要再说,就被邹子妍怼了回去,“娘,你少来管我。邹子真都快三十了,一把年纪,还出去祸害无知少女,与其来管我,不如去管管你的儿子!”
说起这个,邹母就更加气了,“我是不想管吗?我管了你哥十几年了,说不结婚就不结婚,我能怎么办?你们兄妹两人,就没一个好货色!”
以往这时候,两兄妹都会乖乖低头,任骂,但就是不知错,说什么也不愿已步入婚姻的坟墓。
然而,这一回,邹子真竟然回心转意,“娘,瞧你说的,我是你儿子,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你让我结婚,我就结。”
这话一出,邹家安静了,饭桌上三个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邹子真身上。
“子真,你,你没骗娘?你要结婚了!”
“不会吧?哥,你这真的是幡然醒悟啊!”
邹子真得意洋洋,昂着下巴,“我这都当了延川十来年的黄金单身汉了,是时候把这个名号给别人了。”
一听邹子真是来真的,邹母惊喜地站起来,不断求神拜佛,“哎呦,谢谢佛祖保佑,我邹家可算是有后了!”
邹子真懒洋洋抬眸,心想,哪里是佛祖保佑,明明是黎叶保佑才对。
若不是有那药,他何必结婚?没得耽误别人家的姑娘?
等自己恢复了正常男人的生理功能,邹子真信心就回来了,浪荡了十来年,确实也是想找个人定下来。
就在一家人欢欢喜喜的时候,邹子妍突然问:“哥,你怎么就幡然醒悟了?”
没有邹子真在上头顶着,自己可不就是要直面父母的逼婚了吗?
邹子真:“你不懂,一个男人到了一定时间就要结婚了。
邹子妍:“不,我懂了。”
邹子真有点诧异挑眉,“你懂什么?”
邹子妍冷笑,“你不就是去了黎叶那里才决定要结婚吗?”
邹母如临大敌,惊恐问:“子真,你该不会是要娶黎叶吧?”
她是希望邹家有后,但不是这种买一送二啊!
邹子真:“……瞎说什么!当然不是!”
邹母还没有松一口气,就听到邹子妍冷笑着说,“当然不是这样,人家黎叶怎么可能嫁你!肯定是因为人家拒绝了你,烦不胜烦,你这才绝望的放弃,于是认命的决定去相亲结婚了吧。”
邹子真目瞪口呆地看向邹子妍,实在是不明白,邹子言怎么三言两语就给自己刻画了一个悲苦的痴情人设。
他虽然口上花花说要去黎叶,但还真的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啊!
然而,最让他无语的是,邹父邹母竟然都是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
邹子真:……
邹母一脸欣喜,“我就知道,叶子虽然已经成了寡妇,但是眼光还是高的,自身条件也好,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家这个傻儿子。”
邹父也一脸肯定的点头。
邹子真:……
得知事情的“真相”后,邹家一家人都十分感谢黎叶的不嫁之恩。
邹父主动问:“前段时间,不是说方方上学出了问题吗?解决了吗?”
邹子真先是点头,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方方应该是准备转学了吧?不过,延川小学的风气实在是太差了,你们不知道他们学校的老师先是出了个shā • rén犯,然后就发现这个shā • rén犯的爹就是他们校长。原来这个校长一直在纵容自己的儿子作恶,不仅任由他迫害无知妇女,还故意shā • rén,甚至还随着心情虐待学生,逼迫学生转学,可恨的很!”
“哎呦,还有这种事情?”邹母一脸震惊。
邹父也沉下脸,“这延川小学是怎么一回事!”
在延川,这小学也算的是头一等,邹子真邹子妍以往也在这小学读过书呢!
听说学校出了这种事情,都很是震惊和厌恶。
邹子真笑着说:“所以,我是觉得,不能任由这校长继续在延川小学作恶,我就想着,我主动帮忙宣传一下,看看能不能让大家号召着罢免了这个校长。”
几人都是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邹母最是气愤,“对,这么个品行恶劣的校长,怎么能担任小学的校长吗?这不肯定会教坏我们的小学生吗!”
邹家一家人都不是普通人,均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亮,在宣传一块,只要他们上了心,也是非常容易就发光发亮,在极短时间就让工作单位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很快,延川小学的校长是shā • rén犯的父亲,纵容着shā • rén犯欺负虐待小学生,逼迫无辜的学生转学的传闻就很快传播出去了。
一传二,二传三,很快,又是满城风雨。何况,杨南路shā • rén事件本来就在风头上,现在又多了一个shā • rén犯的父亲,简直就是双倍骇人,双倍爆炸。
这段时间,学校不仅面临着来自社会上的舆论压力,还有学校家长们的集体上诉,甚至还听到风声上面可能会派人来调查……
这三重压力,仿佛就像是三重大山紧紧压在了延川小学身上。
延川的领导们都快疯了,自从除了杨南路一事,他们恨不得立刻和这个老师划清界线,恨不得自己的学校从来就没有这个老师!
然而,没有了杨南路,结果还有杨校长!
他们学校再怎么划清界线,也不可能和自己的学校划清界线吧?
很快,学校的领导层试图压下不放,幻想着也许不管,很快就过去了。
结果,学校的老师们也决定要罢工了,再不罢工,他们都要被当成是杨南路一路的人了!
副校长的办公室,挤满了来罢工的老师,和示威的家长。
“校长,我真的不是来逼你,只是咱们学校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了!”
“对啊,校长,我自问在学校兢兢业业,教出了多少优秀的学生,以前我一直都是为自己是延川小学的老师感到骄傲,然而今天,我根本就不敢说自己是延川小学的老师!”
“对!现在延川小学就是耻辱,就是坏风气的聚集体,就是不进步的学校!校长,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老师们的压力是真的大啊,这段时间,学生不相信他们,家长怀疑他们,就连走到外面,听说他们是延川小学的老师,也总是会引来众人地指指点点。
老师们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们兢兢业业了一辈子,为了教育事业呕心沥血,教出了多少好学生,为社会输送了多少优秀苗子,结果就因为杨校长和杨南路这老鼠屎,就害的他们也成为了过街的老鼠!
哪里有这种道理!
在连续罢工了几天后,学校不得不做出了反应。
领导曾召开了紧急会议,高层干部和代表家长都出席了这场会议,当然,还有核心人物——杨校长。
会议的议题是——如何解决这次的舆论问题。
然而,等到会议开始后,却没有人踊跃发言,反而都是在无声的沉默的注视着坐在上首的杨校长。
意思不言而喻。
面对这种怀疑的、质疑的、蔑视的、仇恨的视线,杨校长只觉如坐针毡。
他先是愤怒,然后是悔恨,继而就是灰心冷意。
他做了一辈子的校长,还把自己的儿子也带进了这个行业,满以为自己一家都是教育世家,受众人的尊崇。
然而,偏偏没想到,就在晚年,就在他快要退休的时候,自己竟然跌得这么狠。
一群人竟然逼迫着要让他下台,还有什么比这更要让以为老校长觉得屈辱和绝望的吗?
被这么无声的注视着,杨校长的肩膀慢慢耸下来,一字一句慢慢说:“我自知能力不足,辜负大家的寄托,所以,自请……”
说到最后的时候,杨校长嘴唇开合,楞是没把那个词语说出来。
有人不耐烦了,“校长,你要自请什么?大声说出来了。”
杨校长闭上双眼,老泪纵横,“自请辞去校长一职。”
说完后,领导层迫不及待就同意了这个请求。
代表家长们和老师们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太好了,他们延川小学的两颗老鼠屎终于都走了!
几乎就是在会议结束的那一刻,延川小学迫不及待就向外界公布了学校校长辞退一事,甚至登报说明杨校长不再担任延川小学一职。
黎家。
黎叶看着报纸上那份声明书,忍不住笑出来。
很好,杨南路和杨校长都各有归宿。
恰好李方方出来喝水,看到她开心的模样,立刻意会,“杨校长被辞退了?”
黎叶笑着点头,挥了挥手中的报纸,“都登报了,总不可能有假。”
李方方先是一笑,然后就嘟囔道:“便宜他了。”
在延川小学呆了这么多年,这杨校长干的坏事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