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说,要带着她用那个虚拟的小伞包从飞机上一起往下蹦。
那画面美得让人感动。
楚酒问他:“你是说真的?会带我一起跳伞?”
苏准随口答:“骗你的。”
楚酒看看他,忽然把手举到头顶,立起了一对兔子耳朵,“所以你是骗我的?”
苏准没办法,只得回答:“不是。是真的。”
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估计是正三百的眷恋值正在起作用。
苏准问:“以前没有从几千米高的地方跳下去过吧?”
别说几千米,楚酒摇头,“连几十米都没有。”
她恐自由落体,连游乐场的跳楼机都不坐。
“那你错过了不少好玩的东西。”苏准漫不经心地说,“我跳过很多次,从不同的高度跳下去过,风很大,非常冷,失重状态会持续很长时间,还是挺有意思的。”
这位的炸弹丢了,伞包没了,驾驶舱的门也打不开,作为一名很不成功的劫机犯,被困在了天上,好像也并不如何着急,还有心情闲聊。
两人一路聊着,苏准一路检查座椅下面,顺便打开座位上方放登机行李的小行李舱。
他对光头和灰帽衫不太放心,自己又重新查了一遍。
楚酒连看都懒得看,一边聊天,一边装模作样地弯弯腰。伞包是她亲手烧的,当然不可能在里面。
不过两人聊天的话题很快就奔着不是闲聊的方向过去了。
苏准又看完一个行李舱,合上箱盖,忽然举起手,比成了兔子耳朵的形状。
“你那个穿花衣服的叔叔,是治安局档案管理科的?”
他在问白落苏。
楚酒坦然点头,“对,他是。”
他本来就是。
苏准仿佛微笑了一下,继续比着兔子耳朵,问:“那你呢?你是治安局的么?”
她的表现那么特殊,胆子有点过大,他会起疑心也不算奇怪。
楚酒望着苏准的眼睛,无比真诚地回答他:“想什么呢?我当然不是。”
她本来就不是治安局的。
苏准放下手,稍微有点不太好意思,“我想多了。”
既然他又用兔子耳朵审人,楚酒就也把两只手举起来了,手指竖在头顶,问他:“假如我是治安局的,你还会带我一起跳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