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步外有另一道呼吸,让危野心下稍安,他洗得干干净净,穿衣服的时候,听到说笑声由远及近。
几个队友也选了这个方向。看到严为阅时一个人吃惊道:“严教授,您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呢?”
“抱歉,请先别过来。”严为阅说:“这里有人在用。”
是谁在里面洗澡,竟然能让严教授亲自守着?几人都有点好奇,就见从隔间里钻出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昏暗光线下轮廓精致,肌肤白得惹眼。
危野向他们友好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严为阅,“老师你也洗吧,我给你放水。”
严为阅也不推脱,转身走进隔间,洗完后把地方让给了新来的队友。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身上都带着水汽。身后隐隐传来交谈声:“你们说危野跟严教授是什么关系?”
“是严教授的学生吧,刚才听到他叫老师呢。”
“哎呀,你们傻啊,师生能在外边守着他洗澡?我可听阮莲那车的人说了……”
危野心说我也不解呢。
肉体上他们的关系是单纯的,精神上却已经不纯洁了。
回到扎营的地方,徐晃给众人派完了水,正在往储水桶里补水。
危野跟严为阅独处正不自在呢,跟他说了一声,走了过去,“徐大哥你去休息吧,我来灌水。”
徐晃看了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好,“你歇着吧,不用。”
周围的人都知道,刚才徐晃看他去洗澡的时候就不高兴了。
倒不是因为他刚才不来帮忙,而是他这一路上就没怎么帮过忙其他人都是又脏又累,只他一个人干干净净还要去洗澡,谁看了都心里不舒服。
危野眼中流露出怔忪之色,站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