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夏走到危野身边站定,唇边含笑,忽然抓起他的手臂。
小臂一凉,衣袖被掀起来,白皙小臂上一个显眼的牙印,宗夏笑着说:“这是证据。”
危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目瞪口呆的刘鹰正道:“寅时我离开了萧疏白的房间,和宗帮主……切磋武艺。”
“……”刘鹰正看了看牙印,“看痕迹,时间上是一致的。”
宗夏轻柔帮危野放下衣袖,侧眸瞥了萧疏白一眼,眸光沉沉带着挑衅。
敌意显而易见,萧疏白黑眸微眯。
两人今日都穿着白衣服,萧疏白一身白色长袍,清冷出尘,宗夏身上是着意做旧的麻布,落拓苍朴,干练修身。
貌似和谐,气氛又似有古怪。
古怪的气氛中间站着淡定的危野,众人看着这一幕,一堆话不知道怎么说,哽在喉咙里。
友人之间促膝长谈、切磋武艺,听起来很正常。
理论上没有任何问题,但上半夜和御剑山庄少庄主促膝长谈,下半夜和丐帮帮主切磋武艺,桃花客这日程未免太忙了吧!
这时,刘鹰正的徒弟赶了回来,抱拳道:“师父,我查过了,危公子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异常,床铺上毫无褶皱,没有睡过的痕迹。”
危野看向白珍珠,笑道:“白姑娘,你看,我昨夜一直和其他人在一起,没有时间伤害你。”
“我……”白珍珠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模样,梨花带雨,“我也不知道,我看到的就是你,听到的也是你的声音……”
有人不忍地嘀咕:“说不定是在见两人的间隙犯的案,真想做成,一炷香时间就够用。”
危野正要反驳,萧疏白忽然身后的弟子道:“把东西拿出来。”
一个包袱被摆上桌子中央,血迹斑斑。
寿宴见血,众人视线纷纷被吸引过去,便见包袱打开后,赫然是一颗恶心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