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尤金的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他说:“你听错了,不用管。”
旅店简陋的木板门在空气中轻颤,似乎刚刚被人猝然关上。
艾尔维斯转身倚在墙上,心脏几乎跳出胸腔,面红耳赤。
*
尤金走出房间时,果然看到那位光明圣子还在。他一只手握拳抵在墙壁上,神色全然失了镇定。
“现在你可以进去了,有话快说,他很累。”尤金勾了勾唇,大大咧咧没有收起自己标志性的兽性特征,豹尾竖在身后,雄性气息满溢。
经过艾尔维斯身边,让他眸光一颤,那黑呼呼的尾尖儿上皮毛被打湿,显然被亲密地咬过。
房门再次响起,危野抬起眼,他微微汗湿的侧脸压在枕头上,长发散乱披在枕边,微抬的眼角有种独特的慵懒。在他身上,仿佛发生了某种说不出的变化,艾尔维斯坐到桌边,红着耳根不敢看他。
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上碾压,波动又压抑,他垂着眼,脑中却闪过死灵法师被又舔又咬,面色潮红的模样。
“艾尔?”危野疑惑道:“有事吗?”
艾尔维斯身体微僵,递给他一杯水。
危野道了声谢,半坐起来小口啜饮。艾尔维斯及时接过空杯子,眼神躲闪,“你还好吗?”
危野歪了歪头,“我很好啊。”又似想到什么,面上闪过一丝不寻常的怔愣,他恍然大悟直起身体,分享,“哦,刚才我好像知道了,不纯洁的话需要……”
“我知道!”艾尔维斯喉间一哽,垂下眼。
被打断的危野“啊”了一声,眨眨眼,“你知道就好。”
艾尔维斯不看他,也不说话,直挺挺坐在那里,危野昏昏想睡觉,虽然没到最后一步,半兽人什么的却太刺激,搞得他腿还有点儿软。他再次开口问:“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艾尔维斯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说出自己来的目的,“我要回神殿。”
都这样了还要回去?危野讶然,“为什么?”
艾尔维斯眼里有迟疑、不舍,但沉默片刻后,这一切都变成坚定,“我要做教皇。”
“我必须改变这一切。”他深深看着危野,眼里不是对权利的欲望,而是改变现状的勇气,“你等我。”
对方如此郑重,危野也认真点头,“我等你。”
艾尔维斯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离开,有一点他没有说,让他坚定回去的另一个理由,正是刚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