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状元教授他们学问,他们都偷着乐吧。”魏崇凌将册子合上交给了苏梧:“人太多了得分开两个班。”
“这些让赵凛自己决定吧,现在学堂的事情就全部都交给他了,这段时间看他管理得挺不错的。”苏梧将册子收起,一会交给赵凛。
赵凛是反抗过的,不过他一张嘴说不过苏家那对夫夫的两张嘴,最终只好多要了一些银钱,这才同意帮他们管理学堂的各项事宜,想着反正还有秦鸠可以用,也不用他太操劳。
自从有了学堂后,整个槐树村都变得不一样了,本来农闲时喜欢说闲话的人慢慢地都不去槐树下了,说担心吵着学习的孩子们。
可学堂和槐树一个村头一个村尾,如何能影响到孩子们的学习。
村中的孩子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读书,那些只是为了能多人几个字的孩子,被赵凛重新分了一个班,那个班中只教授识字。
一开始识字班是限定年龄的,后来村中人听说了这个班后,不少人都偷偷跑来询问他们能不能也去那个识字班学习一下。
村中的人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能识字他们就不用总是一味的干那些苦力活儿,多认几个字还能去做个账房先生什么的,不用那么累也能多赚一些银钱。
苏梧听完后,这才意识到,学习并不一定非要参加科考,单纯只是识字让一些人可以多一些工作选择也是学堂修盖的意义。
苏梧同赵凛说了这件事,赵凛同意了他的想法,识字班并不一定要限定年龄,只要愿意不论年长老幼都可来学习。
后来识字班的人慢慢多了起来,一个班中,年纪最小的才五岁,年纪最大的居然有五十多岁。
这种类型的教学槐树村算是独一无二了,毕竟以前教书授业的都只是为了科举考试,还从未见过单纯只是为了教人识字的。
学堂的人越收越多,很快就满员了,人要再多,授课的先生就要忙不过来了。
不过好在马上就要到收获的季节了,不少人都开始忙着田里的活儿,学堂的事情被他们放在了一边。
今年棉花种植得比较多,苏梧提前腾出了两间非常大的仓库,而那些弹棉花的工人也被提前叫了回来。
黄瑞知道这些人都会离开,顶替他们的人也提前都找好了,他们一离开立马就补上去。
田里的棉花要收了,槐树村一半的人家种的都是棉花,一眼望过去白茫茫的一片。
不少来学堂上课的人都对这些棉花感到好奇,有一些文人甚至对着这些棉花还吟诵了好几首诗,不过田里都是乡野村夫,没人能听懂他的诗。
棉花今年丰收,两间仓库都堆的满满的,黄令嵘那边的客户提前一个多月就已经同他定制棉服,就怕今年晚了会订不到。
去年可是有不少人冬日都换上了苏夫郎家做的棉服,是好是坏一目了然,棉服不仅暖和穿脱还比较方便,这让棉服成为了冬日必备的衣物。
之前买到的人炫耀了一个年都还没有腻,天都还没冷下来呢,第二轮的炫耀又开始了,气的不少人提前去找黄家说什么也要提前定上一批棉服。
别人找黄令嵘,黄令嵘就找苏梧,苏梧一看也不敢停歇,连忙开始处理收回来的棉花。
种子先留出来,然后将棉花中的杂质挑拣出去,随后便送到弹棉花的工作间,让工人开始弹棉花。
弹棉花的时候,棉花很容易吸入鼻子内,吸入鼻子里面对身体不太好,苏梧便给所有人都做了口罩,一块布拴上两根绳子,虽然简陋但是好歹能防一点是一点。
期初做工的汉子们都不愿意带,嫌弃太丑了不愿意带,不过弹上三四天他们自己就开始受不了了,这才将口罩带上。
如今这口罩都带习惯了,有些甚至直接让家中的婆娘重新给他做了一个不那么花花绿绿的。
弹棉花的汉子都是熟练工了,去年就已经做过,今年手艺更加熟练。
绣工们也是严阵以待,认真做好手中的棉衣,今年棉衣的款式增加了好几种,他们都是第一次做,所以格外的认真。
棉衣刚做好黄家来人直接拿走,比苏梧都还要着急。
“我能不急吗?那些人闹的不是你,我这两日都快被他们吵的头疼死了,我家的大门也快被踏烂了。”黄令嵘叹了口气,这生意好了也让人发愁啊。
今年的订单不只是江北道内,其他道内也都有商户来询问棉衣如何售卖,就连京中的商人都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