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明明挺听话的,他都没责怪严谨不告而别,严谨竟还漫不经心爱答不理地对待他。
一个Beta,哪来的那么大胆子,再说,他一个Beta,那么辛苦干什么。
隔了几日,周理给严谨打电话,问严谨晚上有没有空,他晚上没事。
严谨在电话里说他很忙,正在加班,应该没空。
然后周理挂断电话,给严谨留下一串忙音。
严谨快速分析了一下周理联系自己的原因,没等他分析出来,工作一股脑地堆了过来。和谈进入最后阶段,原先负责人回来了外务司也不放严谨走,说缺人,摆脱严谨千万再坚持一段时间。
何司也致电严谨,许诺等和谈结束为严谨请功;并保证严谨不会再碰上奇奇怪怪的事情。
严谨明白,这是承诺情报处不会再来找严谨的意思。他被关在单人病房这事没形成公开文件,属于情报处和外务司双方私下的摩擦,何司话不能说太透,传出去被抓了把柄不好,只能含蓄地暗示,点到为止。
何司话说到这份上,严谨一个无权无势的Beta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同意。
难得不下雨。八点多下班,严谨在停车场等搭同事车去主路,忽然听见一声汽车鸣笛。他没太在意,低头看手机,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出现在他眼前。
“上车。”
“其实没必要……”严谨挣扎地说。
“上车。”说完周理挂了电话。
车里有股淡淡的烟味儿,周理问:“伤养好了?”
严谨说:“好了。”
“护士说你至少要养三个月。”周理生硬地接了句话,“今天去看甄安了。”
“感觉好差不多了,刚好还有工作,就提前出院了。”严谨声音很轻地答。
他在周理面前声音总是很轻,斯斯文文安安静静。有段时间同学总拿这事儿笑话严谨,说他不像个男孩子,像周家养的小姑娘。
周理知道这事儿之后就让严谨说话大点声,当时严谨正在整理周理的衣帽间,他停下手中动作,看起来很认真地回应周理,“好的。”
但一直没改。
大声说话会增加他的存在感,周家不允许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