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突然响起喧嚣吵闹的音乐,严谨循声音望过去……淋浴头发出的声音,居然还是哈曼卡顿的音响……
“给你放首歌听”周理在门外说。
严谨:“……”
大可不必,听声音是周理唱的,然而严谨欣赏不来周理这风格的音乐。
他逃避地把自己埋在热水中,关节像上锈了一样滞涩,在审讯室呆了太久,几乎忘了关节不疼是什么感觉。
严谨格外希望这场穿越能再夸张一点,给个系统什么的,允许他像玩游戏一样存档读档,回到什么都没发生的周五上午。
但他的穿越不附带系统,不多时,周理来敲门,提醒他泡太久了不好。
严谨麻木地从水里出来,站在镜子面前时他有些不敢直视自己。
噩梦一般的周末,难以想象被分析处关了三个晚上这事儿在这场噩梦中居然都不算什么。
身体好像是被打断又重接,从骨骼到肌肉没一个地方不疼。就连心脏都跟着疼他居然被周理标记了,这算怎么回事?
严谨想不通原因,可能是分析处的致幻剂、也可能是周理的信息素,影响到他正常思维的能力了。
想了半天只想到了结果:他得感谢周理,谢大少爷救命之恩即便以一个耻辱的方式。
也对,仆人被主子标记,那是主子用得着你;Beta被Alpha标记,也是Alpha看得起你。
主子标记个仆人要考虑那么多吗?他跟在周理身边那么多年,这种事情见得还少吗?
他捂着胸口压抑的喘息,原来周理当年不做这种事情,不代表他未来不会做。
严谨又一次被现实击溃,每当他觉得这世界对他稍友好一些时,现实马上给他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