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安……”方休迷迷糊糊醒来,含糊地说:“疼。”
顾柏安立刻释放信息素,医生说了,腺体还未长好,不能啃咬或者标记,只能基础缓解。
“再忍忍。”顾柏安亲吻他的唇,方休眼角落泪,却不耽误他依赖顾柏安。
少年意犹未尽,稍微抬起身子还在索求亲吻。
顾柏安什么都依他。
“想不想吃东西?”等方休平复下来,顾柏安拨开黏在他额上的发,温声问道。
方休摇摇头,他现在的心理防线彻底溃散,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果想到不好的事情还会委屈。
“高二换座位那次……”方休声音很轻,“你来的很及时,其实有段时间我吃不下东西,可你给的就行。”
顾柏安动作一顿,安静聆听。
“那时候很绝望,想着等奶奶离开,跟方在德同归于尽算了。”方休又说。
顾柏安深吸一口气,换平时他听到这些话一定给方休打得屁股开花,可这些又是少年埋在心底,若非分化否则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话。
“顾柏安。”方休天马行空地想着,岔开话题,“我想养狗,以前邻居家有只金毛,跟我很亲的,我经常喂它吃的,后来他们搬走,我就再也没见过了。”
方休所说的,多数都是他曾经求而不得的东西。
“养。”顾柏安接道:“你想养什么都行。”
方休往顾柏安怀里拱,嗓音能把人心肠揉碎,“如果你不在了,我怎么活啊?”
顾柏安浅浅抽气,恨不能星星月亮全给方休摘来:“等毕业咱们就结婚。”
“那结婚后还离婚吗?”
“胆子大,敢说这话。”顾柏安轻拍他的后背。
方休忍不住笑。
他这分化持续了五天,因为有顾柏安信息素加持,倒也没发烧,祝朔进来时方休刚哭完,可能这辈子的眼泪都砸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