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宁将他手上的再生果拿过来,快速在果子上戳了一个口子出来,仿若青草般的清新香味飘进两人的鼻子,孟一宁将果汁滴进伤口里,肉眼可见的,血液停流,手腕上的疤痕也在缓慢的消失。
夏文泽微微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感受着手腕处自里而外传来的清凉又微微发痒的感觉,嘴唇动了动,心里满是期待。
不到盏茶时间,夏文泽手腕上的疤痕消失,好似从没有过。
孟一宁笑看着有些愣住的夏文泽,轻声道:“阿泽哥,你试一下你的右手。”
怎么试?夏文泽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眼睁睁看着自己执笔的手被挑断手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有的抱负付之一炬,夏文泽虽然难过,虽然也颓废过,被亲人放弃他没有茫然,也没有放弃过自己。
右手不行,他练左手,书院里也不是没有学子左手写字。别人可以,他也可以。
脸上的疤痕不能科考入仕,没关系,他可以终生止步于秀才,日后回村教书,自己不能入仕,便教出可以入仕的学生。
而眼下,曾经让自己不想多看的疤痕没有了,他却有些茫然了。
他要怎么试?
孟一宁有些心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阿泽哥,你可以试试用右手握笔试试?虽然停了几年有些生疏,但想来以阿泽哥的才学,不日便能顺畅起来。”
却原来是夏文泽将心里的茫然问了出来。
夏文泽闻言双眼里的茫然消失,起身往书房疾步走去。“宁哥儿,我去试试。”
孟一宁嗯了声,拿着匕首和再生果跟了过去。
夏文泽握了握右手,感觉到了熟悉的力道,心绪难平,半晌才伸向笔架上的毛笔。
孟一宁几步走过来,“阿泽哥,我给你磨墨。”
“好。”夏文泽便在一边铺开宣纸,右手几年没有握笔,有些生疏,但是在等待墨好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也慢慢找到了以前熟悉的手感。
“阿泽哥,墨好了。”放下墨棒,孟一宁退开站在一边。
夏文泽跟他说了声谢,便抬手去沾了墨汁,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文字。夏文泽搁下毛笔,看着宣纸上的字,心绪难平。
虽然这字与他几年前的字相比,相差甚远,但……夏文泽握了握右手,右手再不是之前那般的无力。再不会握着笔写字就发抖。